某樣東西劇烈跳動著,一下又一下,震著他的胸腔。
娮娮耳尖紅得像是要滴血,方才鼓起勇氣時不曾多想,此刻才覺羞意鋪天蓋地湧來。
慌亂對視中,兩人之間浮動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滾燙無比。
她心跳如擂鼓,目光卻仍忍不住落在他微抿的唇上。
他的唇形極好看,薄而分明,此刻因方才那一吻而微微抿緊,似在克制什麼。
「政兒…」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像是被自己膽大包天的念頭驚到了,「現在你能看書了嗎?」
嬴政的目光仍鎖著她,眸色深得驚人,幾乎要將她吞進去。
「母后,這次怎麼只親臉頰?」他嗓音低啞,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誘哄,「如此敷衍可不作數。」
聞言,娮娮耳尖燙得發麻,呼吸都亂了。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可偏偏,她竟鬼使神差地被他這句話激得心尖發顫。
她咬了咬唇,終於鼓起勇氣,半跪半坐湊上前獻上了一個吻。
她的唇貼上去的瞬間,兩人都沒有閉眼。
極近的距離里,彼此的呼吸交錯,睫毛幾乎要相觸。
她看見他瞳孔驟然一縮,漆黑的眸底映著她,像是夜色里突然被點亮的星。
嬴政的呼吸明顯一滯,喉結滾動,人卻一動未動,任由她生澀地貼著,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娮娮也沒退開,就這樣睜著眼,與他四目相對。
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自己的倒影,近到他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唇角,帶著清冽的淡香。
他的眼神很深,像一潭望不見底的靜水,可水面下卻暗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灼熱又克制。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
娮娮的心跳聲大得幾乎要震破耳膜,可偏偏不敢動,也不敢移開視線。
唇上傳來嬴政微涼的觸感,極其不可思議,讓她想起初春時落在花瓣上的薄雪,稍縱即逝的涼,卻又帶著隱秘的溫熱。
嬴政的目光亦一寸寸描摹過她的眉眼,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唇,眸色更深了幾分。
誰都沒有先動,可誰都沒有退開。
「相邦大人到!」
殿外寺人尖細的通報聲突然打破了殿內旖旎的氣氛。
娮娮瞳孔微縮,下意識就要抽身後退。
怎料卻被嬴政一把扣住後腰,他另一隻手穿過娮娮的髮絲按住她後腦,不容抗拒地加深了這個吻。
娮娮猝不及防跌進嬴政懷裡,唇齒失守,呼吸間全是他灼熱的氣息。
嬴政的吻強勢而深.入,吮吸的力道讓她難以承受,他的喉結不斷滾動,舌尖糾纏得她幾乎窒息。
殿外呂不韋的腳步聲漸近,他卻恍若未覺。
「政兒——相邦來了——唔——」她含糊不清地抗議,被他吻得頭暈目眩。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她面紅耳赤地掙.扎,卻被他牢牢禁錮。
就在呂不韋即將踏入殿內的瞬間,他終於鬆開了她。
兩人唇間牽出一縷銀絲,在將斷未斷時徹底分離。
曖昧,繾綣。
嬴政喉結又是一滾,目光晦暗不明地看著她急促喘息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饜足的弧度。
「母后,」他慢條斯理地遞來案几上擺著的蜜漿,「潤潤喉。」
娮娮手忙腳亂地擦拭唇角上的晶瑩,接過蜜漿時指尖都在輕顫,與他的氣定神閒形成鮮明對比,她捧著蜜漿狂喝,卻因太過急促又被嗆到,連連咳嗽,臉頰愈發緋.紅。
呂不韋踏入殿中時,只見年輕的秦王從容起身相迎,而太后正掩唇輕咳,眼尾還泛著未褪的紅暈。
「臣拜見大王、太后。」呂不韋恭敬行禮,並未察覺殿內異樣的氛圍。
他今日特意尋了個由頭來甘泉宮,自從今早假太后娮娮突然索要他府中全套《呂氏春秋》,他便心生疑慮。
這個女人的男寵嫪毐剛死,呂不韋本以為她會安分些,誰知轉頭又對這部典籍起了興趣。思來想去,他決定親自走一趟,不想正遇上嬴政也在場。
「太后,這是遺漏的幾卷。」呂不韋示意隨從放下竹簡,「今早寺人疏忽,臣特地送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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