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他冷漠丟下這句話,走的越發的快,趙殷疑惑不解跟上他,正要再問嬴政他卻突然轉身,「再多嘴把你舌頭割了。」
趙殷腳下一頓,悻悻地低下頭,只好默默跟在嬴政身後,心裡卻在想大王究竟看上了哪個侍女,他抓也要把她抓來侍奉大王。
-
華陽宮,高座之上,華陽太后面容雍貴,卻難掩怒色。
她憤然將案几上的耳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在殿內迴蕩。
「什麼?!你說那個邯鄲賤婦從雍城回來了?」華陽太后怒不可遏。
六年前,她因與楚系勢力發動政變失敗,被鎮壓後軟禁於華陽宮中。然而,這些年來,她從未放棄拉攏朝中勢力。一年前,她的兒媳趙姬稱病前往雍城養病,少了趙姬這個監國太后的掣肘,華陽太后得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培植自己的勢力。可如今,趙姬竟突然回宮,這無疑打亂了她的計劃。
「那賤婦為何突然回咸陽?」華陽太后冷冷問道,目光如刀般刺向跪伏在地的探子,探子戰戰兢兢地回答:「據說是大王出宮巡遊,途經雍城時將她接回來的。」
「大王親自接她回來的?」華陽太后眉頭緊鎖,心中疑惑頓生。嬴政與趙姬母子向來不睦,怎會突然親自接她回宮?莫非兩人關係有所緩和?想到這裡,華陽太后的臉色愈發陰沉。
「不行,絕對不行!」她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絕不能讓他們母子和睦。」
「來人,傳羋開。」華陽太后冷冷吩咐,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羋開是她的表弟,也是楚系勢力一派的。
-
夜幕降臨,甘泉宮內,娮娮正於浴桶中沐浴。
溫熱的水汽氤氳升騰,映得她白皙的肌膚愈發晶瑩剔透。
青玉在一旁細心為她澆水,口中不住誇讚:「太后的肌膚真是如玉般光滑,連頭髮都如此柔順,真是羨煞旁人。」
娮娮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聲笑道:「青玉,你不要在這兒伺.候我了,我自己洗就可以的。」青玉聞言,恭敬退到一旁。
這時,紫玉和谷玉從殿外走來,懷中各捧著一摞竹簡,輕輕放在案几上。娮娮瞥見,好奇問她們:「這是什麼?」
紫玉恭敬答道:「稟太后,這是相邦大人送來的奏疏,待您批閱後再呈給大王過目。」
「批閱?」娮娮一愣,心中頓時慌亂起來。這是要她處理政事的意思嗎?可她對這些一竅不通,該如何是好?
谷玉見狀,以為她是累了便輕聲道:「太后今日若累了,可以明日再批閱。」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片布帛,恭敬呈上:「太后,這是華陽宮中的探子送來的密信。」
探子?娮娮眉頭微蹙,難道是以前的趙姬安插在華陽宮中的眼線?
她接過布帛仔細看著,卻發現上面的古文字繁複難辨,只能依稀認出幾個字。
看了半天仍是一頭霧水,娮娮忽然靈機一動,轉頭問三位侍女:「你們三個誰識字?我有些累了,你們念給我聽吧。」
三位侍女都是以前的趙姬精挑細選出的侍女,做事穩妥,個個識字,青玉便接過布帛,輕聲念了起來。
密信的內容讓娮娮逐漸明白了華陽太后與趙姬婆媳之間勢同水火的關係。
聽完密信,娮娮眉頭緊鎖憂慮重重。
青玉見狀斗膽進言:「太后何須憂慮?大王是您的兒子,自然是聽您的。奴婢有一計,或許可以應對華陽太后的手段,不知太后是否願意一聽?」
娮娮正愁無計可施,生怕露出破綻,聽到青玉這麼說,連忙點頭讓她快說。
-
彼時的帝丞宮,又是一番歌舞昇平的景象。
蒙毅蒙恬懷裡各自摟著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面前是幾個翩翩起舞的舞姬。
一聲聲的嬌.聲傳進了高座之上嬴政的耳中,他神情淡漠看著台下這香.艷無比的場景,嘴裡吃著懷中舞姬餵給他的桃子,倒沒覺得心中有多大.波瀾。
懷裡舞姬的脂粉氣遠不如嘴裡的桃肉甜,更不如今早在甘泉宮聞到的那股味道甜。
舞姬縴手向下試圖挑.逗他,嬴政忽然冷冷開口:「蘭池宮是沒水了嗎?」
舞姬聞言不解看向嬴政,只聽嬴政又說:「臭烘烘的,洗乾淨再來見寡人。」
一旁幾個舞姬聞言忍不住嘲笑她,誰知下一刻這話又落在了自己頭上,嬴政淡淡瞥了她們一眼:「還有你們,不洗掉一層皮別出蘭池宮。」
幾位舞姬嚇得頓時不敢再笑,被嬴政摟在懷裡的那個舞姬也識趣地從他懷裡起來,跟著另外幾個退離了大殿,退離時還不斷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奇怪,明明很香啊,那大王為什麼要說她們臭呢…
台下正忙活人事的蒙恬蒙毅注意到台上的異樣,都停了身下的動作鬆開這些個舞姬抬腳走向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