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點了外賣,邊吃邊聊。
宋青玉問:「娮娮,你覺得秦始皇陵里埋的到底是誰啊?我想了一天都沒想明白。」
娮娮思考片刻,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哪個王公貴族吧,能葬在這麼一座規模宏大的陵墓里,肯定不是普通人。」
「可為什麼偏偏是個女人呢?而且只有一件衣服,我真是太好奇她是誰了。」
娮娮也想不出答案,只好安慰她說:「沒關係的青玉,史學專家們一定會查出來的,我們快吃完睡覺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避開堵車高峰期。」
宋青玉悶悶不樂點了點頭,兩人洗漱完畢準備關燈睡覺時,宋青玉突然想起娮娮最近因為做噩夢晚上不敢關燈,於是問她:「娮娮,你不是做噩夢嗎?要不我們開個小燈睡?」
娮娮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腦袋埋在被窩裡,聲音悶悶地傳來:「嗯…點幾盞油燈就好。」
她話音剛落,青玉驚訝地張大了嘴:「油燈?這裡哪有油燈?那不是古代人用的東西嗎?」
她的大嗓門讓昏昏欲睡的娮娮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有些尷尬:「啊,可能是我睡迷糊了,你留個小燈就行。」
青玉愣愣地點了點頭,隨後關了主燈,娮娮已經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然而,她這一睡,醒來時所見的光景,已不再是23世紀,而是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期…
第2章
晨光初破曉,一縷溫柔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輕輕拂過輕紗帷幔,灑在床榻上那位風情美人身上。
娮娮翻了個身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卻不是酒店的房間,而是一間古樸的木屋。
床榻下跪著的侍女一見娮娮醒來,忙驚喜地擦去眼角的淚,激動地對身邊同樣恭敬跪著的幾位侍女喊道:「太后醒了!太后醒了!」
娮娮被她這一聲叫喊嚇得直接坐起身來,幾位侍女跪著挪到她床邊,其中一個竟然是青玉。她一身侍女打扮,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
娮娮大腦一片空白,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在做夢嗎?
可如果是夢的話,那個重複出現的男人怎麼不在…
娮娮細眉緊皺,一時說不出話來。青玉抱著嬰兒湊近她,抹了把淚笑著說:「太后,您終於醒了,您看,您誕下的是個男嬰呢。」
「什麼?」娮娮愣愣地看著嬰兒那張稚嫩的臉,青玉在說什麼?她為什麼要叫自己太后?這個嬰兒又是誰?
「青玉,你叫我什麼?」娮娮按著青玉的肩膀,皺眉問她。
青玉怔了一下,隨即有些緊張地低下頭,低聲說:「太后…」她看起來有些畏懼眼前的女人。
她是當今秦王的母親趙姬,是秦國尊貴的太后,真真正正的萬人之上。可她風.流成性,淫.亂不堪,脾氣暴躁易怒,鮮少給她們這些侍女好臉色,更多的是責備與呵斥,甚至一個不高興、不順眼就能要了她們的命。
這次不遠千里從咸陽宮中藉口到雍城來,就是為了瞞著秦王嬴政偷偷生下嫪毐的孩子。
娮娮著急掀開身上的薄被,蹲坐在青玉面前,「青玉,我是娮娮啊,蘇娮娮。」
幾位侍女聞言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青玉更是如此。她忙將腰彎得更低,低聲下氣、顫顫巍巍地說:「太后,您許是生產太過勞累,您說的話奴婢不懂。」
「生產?」娮娮更加疑惑不解,她視線一轉,落在青玉懷裡正熟睡的嬰兒臉上,指著那個嬰兒難以置信地說:「他嗎?」
青玉只管點頭,生怕忤逆衝撞了她。
娮娮百思不解,愣神許久後,又指著自己緩緩說:「那我是誰?」
青玉挪動膝蓋,與娮娮拉開一段距離,整個上身完全跪趴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您、您是太后啊。」
娮娮震驚地張了張嘴,「太、後?」
她仍以為是在做噩夢,於是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卻疼得「嘶」了一聲,又環顧四周,迷濛許久後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夢境,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她,一個稚嫩青澀的學生,竟然穿越了,還穿越成了一個高貴的太后。
可是,她這是穿越到了哪個朝代?既然是太后的話,那說明她的丈夫已經死了,應當是兒子繼位成為皇帝,她才成為的太后。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生孩子呢?生的又是誰的孩子?
娮娮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試探性地問青玉:「既然我是太后,那我兒子是誰?」
幾位侍女聞言,面面相覷,神情古怪。青玉小心翼翼地說道:「是、是如今的秦王啊,太后,您是不是昏睡太久,有些糊塗了…」話一出口,青玉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急忙磕頭認錯,「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竟敢衝撞太后,奴婢該死。」
「秦王?」娮娮垂眸思索,忽然,她心頭一震——青玉口中的秦王,難道是秦始皇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