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太妃冷冷斥責:「別喚我這三個字,噁心人。」
永寧愣住了。
倒是一直顯得傻裡傻氣的靖親王此刻忽然上前,把姐姐和妹妹拉到自己身邊,緊緊護在身後。
他小聲說:「不要說話。」
姜雲冉的目光在他臉上掃過,才慢慢落到皇貴太妃身上。
「太妃娘娘,您這是為何?若是宮裡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儘管讓宮人稟報,臣妾定會立即整改,絕不讓娘娘難過。」
姜雲冉這話說得十分含糊。
已經是給了皇貴太妃轉圜的餘地。
但皇貴太妃卻冷冷睨了她一眼:「你以為你現在是皇貴妃,就可以耀武揚威,就連我的事情都能安排?」
「我根本就不需要,再說……」
皇貴太妃淡笑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七八成?若非如此,因何日日讓永寧那小丫頭盯著我,生怕我謀害姚若蘅?」
她直接喚的太后大名,讓姜雲冉愣了一下。
姜雲冉卻很快回過神來,一點都不顯得驚慌失措,反而面露不解:「臣妾猜到了什麼?臣妾如何不知?」
皇貴太妃卻不應她這話。
她自己坐在花叢之中,猶如最終的勝利者那般,享受著對面落敗者的驚慌失措。
雖然對面只有年紀最小的永昌公主顯露出驚恐神色,卻也讓皇貴太妃品嘗出些許的快意。
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日。
不自覺,皇貴太妃慢慢勾起唇角,眼裡眉梢都是喜悅。
她綻放出一個同平日迥然不同的笑容。
那笑容有些冷,有些傲,又有著對所厭惡之人的無盡嘲諷和輕蔑。
姜雲冉沒有追問,只輕輕握著仁慧太后的手,直接說:「無論皇貴太妃想要做什麼,莫要忘了我手裡還有一枚虎符,可以調撥金吾衛大營。」
皇貴太妃挑眉看向她,難得沒有嘲諷。
「論說這東陽行宮,我最想先抓誰,那必定是你了,可惜你太謹慎,身邊守護之人太多,除非在這鳳凰台,否則我是動不了手的。」
「為了等今日這時機,我等了太久,終於能把你們一網打盡。」
皇貴太妃說著,又抿了一口茶。
此刻,她已經把籌謀多年終於事成的喜悅強壓下去,只剩下冷靜和算計。
溫柔和嫻靜又重新回到她臉上,此刻的她,才是旁人熟悉的皇貴太妃。
她幽幽嘆了口氣。
「皇貴妃,你以為你的那枚虎符能送出去麼?我早就已經控制住了東陽行宮,把你們都扣在我手裡作為人質。」
「牧鋒以為這東陽行宮一直和樂美滿,斷不會調兵圍困。」
「即便他發現不對,但你們都在我手中,誰來敢冒犯呢?」
姜雲冉幾人沉默不語。
皇貴太妃繼續開口:「時間緊迫,我並不願過多解釋,想來你們也已經有了猜測。」
「如今之計,我只有一個條件,」她的目光落在仁慧太后身上,「我要你以太后的身份寫下詔書,封我兒為皇太弟,繼承大統。」
這話一出,永寧和永昌兩位小公主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倒是姜雲冉和仁慧太后坐在一起,兩人都未表現出驚訝來。
見他們沒有過多反應,皇貴太妃冷笑:「你們果然已經知道了。」
「我若不趁機動手,今日死的就是我了。」
此時,仁慧太后才輕咳一聲,慢慢開口:「阿秧,我們相識四十載,自幼一起長大,總角情分總是不假。」
「你有所求,可以同我說,因何要做這麼多事情?」
「所求?」
皇貴太妃仿佛聽她說笑話。
她淡淡笑了一聲,倒是並不激動,只是說:「當年我若說我想做皇后,你會讓給我?現在我說我要做太后,你也會讓給我?」
「可笑。」
「這些都是不能讓的東西,既然如此,只能我自己來搶。」
仁慧太后嘆了口氣。
「你籌謀多年,為的就是讓子軒成為皇帝?」
皇貴太妃聽她提起兒子,略微收了收譏諷笑容,卻說:「自然是如此的,你自己愚蠢,把皇位讓給了那賤人的兒子,你自己放棄,就休要怪我來搶。」
仁慧太后握了一下姜雲冉的手,阻止她開口,自己則自顧自問下去:「原來最恨沈姐姐的是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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