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冉笑了一下,她端起茶盞,自顧自碰了一下景華琰手邊的。
「那就謝過陛下。」
姜雲冉頓了頓,才又道:「既然陛下今日的空閒,那臣妾就再請教一下?」
景華琰睨了她一眼。
「說。」
這個問題,姜雲冉早就想問了,不過之前太過繁忙,她無暇旁顧。
今日機會難得,倒是可以請教一番。
「陛下,若是臣妾想尋找一個人,又沒有方向,如何是好?」
她說的是鄧恩。
這個人是針對阮忠良的關鍵。
若能從何處抓到阮忠良的把柄,那一定是鄧恩。
但自從卸任清州知府後,鄧恩就不知所蹤,這很不尋常。
要麼他已經離世,要麼就是隱姓埋名,否則當年的阮忠良都平步青雲,沒理由十幾年過去,他官位越來越低。
但查一名官員,對於茉莉和石頭太過困難,現在手裡有丹鳳衛,姜雲冉倒是可以施展一番。
她和景華琰心知肚明。
景華琰肯定知道她要針對阮氏,卻還是把丹鳳衛送到她手上,就意味著他的默許。
既然如此,姜雲冉便也不用再畏手畏腳。
她會以此詢問,一是真心想要討教,二則是隱晦地告知景華琰。
她要開始動手了。
姜貴嬪講究得很,最是知道什麼是禮尚往來。
景華琰挑眉看她,意味深長笑了一下。
「哦。」
姜雲冉心道不好。
果然,景華琰對她勾了一下手指。
「怎麼?」姜雲冉坐著不動。
景華琰嘆了口氣:「娘娘心不誠。」
姜雲冉:「……」
姜雲冉只能傾身上前,側耳聆聽。
景華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姜雲冉以為自己見多識廣,跟著景華琰胡亂折騰幾個月,什麼場面都見識過了。
可聽到景華琰的話,還是讓姜雲冉瞠目結舌。
她甚至懷疑景華琰每日都不是在御書房處置政事,而是專看那些市面上流傳的話本子,帶圖畫的那種。
「貴嬪娘娘,」景華琰臉不紅心不跳,臉皮厚得猶如城牆,「這個課業想不想學,就看你的誠心了。」
姜雲冉紅著臉瞪他。
景華琰笑眯眯,顯得很是悠閒自得。
最終,姜雲冉還是敗下陣來。
「學。」她咬牙切齒。
景華琰低低笑了一聲,能聽出他是真的很開心。
「陛下,」姜雲冉破罐子破摔,「你都是哪裡學來的?」
景華琰一本正經:「朕天賦異稟。」
這天賦有什麼好吹捧的?
又不*是什么正經事。
說都說不出去的那種。
姜雲冉輕咳一聲,瞪了他一眼:「陛下,說正事。」
景華琰悠閒自得,反問:「你要找的是活人還是死人?」
「這有區別嗎?」姜雲冉真心求教。
景華琰的手指在桌上輕點。
「區別很大。」
「只要人還活著,總能留下痕跡,即便你尋不到他的蹤影,卻能找到他的家人,通過家人的動向,能推測出人在何處,在做何事。」
「若是死人,難辦,也好辦。」
景華琰講解很是耐心。
「若人最後出現的地點能查到,那就圍繞此處來查,總能查到線索,」景華琰看向她,「若沒有任何線索,就不好查了。」
姜雲冉若有所思。
她頓了頓,問:「陛下,若臣妾想查的是一位官員呢?」
姜雲冉會這樣問,她要查的一定不是阮忠良。
景華琰偏過頭,與她四目相對。
姜雲冉的眼眸很乾淨。
那雙深邃的鳳眸清清亮亮的,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天上的星子都不及它半分。
景華琰笑了一聲,他道:「官員是最好查的。」
「每個人的籍貫,成績,錄檔都在吏部,他們的行蹤都有跡可循,除非病故或者致仕還鄉,那也能從其籍貫查到行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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