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成為了陛下最需要的人,以此迅速上位。
美貌只是她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優點。
聰明和穩重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方才她審問廖淑妍,不過三言兩語,就打中了廖淑妍的七寸,以此問出自己想要的線索。
夏嵐能在三十歲的年紀成為都指揮史,其能力自不必多說,此刻她不由也好奇:「娘娘為何不多問其他細節。」
姜雲冉撫平髮髻,她回過頭,笑著看向夏嵐。
能問出這一句,就意味著夏嵐擺明了身份和態度。
從此可以為姜雲冉所用。
她道:「其他事,會讓阮家抄家滅族,一定會牽連阮含棟。」
唯有事關阮父之事,是阮忠良一人所為,他自己殺人滅口,只能牽連他一人。
即便阮家會因此而影響,總不會讓家族跟著一起覆滅。
所以姜雲冉只單問這一點。
至於阮忠良做的其他事,那些籌謀數年的勾當,阮青天的來頭,姜雲冉都不會詢問。
廖淑妍即便知曉所有細節,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聽到姜雲冉的回答,夏嵐難得笑了一下。
她其實生得很婉約,不過常年面無表情,讓她顯得十分威嚴肅穆。
這樣一笑,就如同家中長輩那般,多了幾分隨和。
「若娘娘不是妃嬪,臣都想請娘娘進丹鳳衛,娘娘未曾學過,但刑訊審問的手段卻是一流。」
姜雲冉愣了一下,四目相對,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原來是在考驗她。
「刑訊,不過是問心。」
回到聽雪宮,姜雲冉洗漱更衣,把身上的所有衣裳都換下。
等忙完了,姜雲冉才坐下來吃了口茶。
青黛道:「趙大人正在敬安宮中忙碌,稍後才到。」
姜雲冉頷首,她閉了閉眼眸,把今日的所有事情都過了一遍,這才放鬆下來。
取出針線,姜雲冉慢條斯理做著。
一枝翠竹還未繡完,錢小多快步而入。
他在姜雲冉耳邊低聲道:「娘娘,朝陽大長公主擊鼓入宮了。」
大長公主擊打的是登聞鼓。
從國朝初定,登聞鼓就擺放在朱雀門外,若誰有冤屈,又求助無門,可敲擊登聞鼓鳴冤。
不過鳴冤可以,卻因驚擾聖駕,所有擊鼓鳴冤之人必要被罰二十廷杖,以免人人都以此相互攻訐。
姜雲冉雖然給了建議,卻未曾想到大長公主這般英勇,完全不懼怕那二十廷杖,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聽到這話,姜雲冉呼了口氣:「開始了。」
她思忖片刻,吩咐錢小多:「看守好宮門,這幾日宮中一定事多,我們明哲保身。」
錢小多神情一凜,回答:「是。」
約莫到了晚膳之前,趙庭芳才姍姍來遲。
她滿面疲憊,眼底泛紅,一看這幾日便沒有好好休息。
「怎麼?」
姜雲冉忙握住她的手落座,給她倒了一碗蜂蜜水。
「怎麼這樣繁忙,也未曾聽到皇貴太妃重病的消息。」
趙庭芳嘆了口氣。
「老毛病了。」
她壓低聲音道:「皇貴太妃年輕的時候曾經小產,那一次傷了身體,以後再也不能有孕,當時如何小產的,我並不知情,觀其脈相,應該是被下了十分強力的墮胎之毒。」
姜雲冉回憶起景華琰之前的話,心中多少有了猜測。
沈氏當年全族被害,就連作為皇帝嫡長子的景華琰都自身難保,年幼的他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掙扎著活下來。
「後來皇貴太妃就落下病根,一到冬日時節就腰疼難忍,多年來一直沒有緩解,」趙庭芳道,「我師父那一手金針是絕學,如今我已經學了八成,去歲給皇貴太妃行針就頗有成效。」
若非如此,趙庭芳也不能入宮兩年就成為醫正。
要知曉錢醫正都在宮中侍奉十年,還只是醫正,趙庭芳的晉升已經相當之快。
不光其醫術高明,這其中也有她金針厲害的緣故。
姜雲冉道:「這幾日皇貴太妃又不好了?」
趙庭芳嘆了口氣:「年紀大了,金針的效果一年不如一年,今年就頗費些力氣,否則娘娘夜裡都不能安寢。」
說到這裡,趙庭芳又道:「本來她生病,禮王妃應該入宮侍奉的,不過皇貴太妃念在她初有身孕,便免了侍疾,倒是不拿婆母架子。」
姜雲冉回憶起來,皇貴太妃總是和和氣氣的,平日裡有仁慧太后在場,她從來都不吭聲,只有那一次想要讓她聽命行事,才展露出些許強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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