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冉並不心急。
景華琰雖有口諭,但行事在人,姜雲冉並不急於讓丹鳳衛立即開始處置阮家事。
總要看一看夏嵐的為人,再徐徐圖之。
夏嵐一聽這話,躬身行禮,利落地道:「是,臣這就安排,今日下午,娘娘就能見到廖氏。」
姜雲冉勾起唇角,她親自扶起夏嵐。
「夏指揮使,以後你我同心,有什麼不妥,直言便可。」
夏嵐雷厲風行,姜雲冉午歇起來,接她的軟轎就到了。
姜雲冉再見廖淑妍,只隔了兩日。
時光短暫,但廖淑妍已經滿面滄桑,她披頭散髮坐在茅草堆上,再也沒有往日的優雅。
姜雲冉勾起唇瓣,笑顏如花。
「廖夫人,許久不見,如今可安好?」
第109章 你的親生父親,根本就不是阮忠良。
詔獄位於西平門外大街。
毗鄰刑部衙門和大理寺,都察院也在其左近,方便官員進出審問。
有大案牽扯時,一貫門庭冷落的詔獄也是人潮洶湧,如今老王爺等都羈押在詔獄,詔獄便比平日都要熱鬧。
姜雲冉從聽雪宮出來,到西平門處又換馬車,折騰將近半個時辰才到。
此刻剛過申時,西平門外大街處車水馬龍,而在詔獄之中,卻安靜幽冷,聽不到任何熱鬧繁雜。
詔獄建設在半地下處,每一個高深的牢房狹窄逼仄,外有柵欄圍擋,只能容一人躺平。
詔獄沒有大隔窗,只有有高高懸掛在房頂下的方窗透出一絲光亮。
明明是陽光最炙熱的下午,詔獄裡卻陰森森的,地面濕滑,潮濕陰冷,讓人渾身難受。
那一扇巴掌大的小方窗,根本照耀不進光亮,也好似根本吹不進新風。
此番出行,是夏嵐親自陪她來的。
此刻她搬來椅子,請姜雲冉落座,便安靜退出牢房,守在牢房之外。
姜雲冉知曉她能聽見兩人言辭,卻並不過分在意,丹鳳衛有其規矩,所有女將都是奉命行事,不能說的絕不會多說一字。
姜雲冉對她們的職業素養還是相當信任的。
此刻姜雲冉跟廖淑妍隔著柵欄相望。
廖淑妍似乎沒聽到姜雲冉的問題,她呆愣愣坐在那裡,似乎已經心灰意冷。
直到看到昔日的仇人落難,姜雲冉才慢慢品味出一絲快意。
這快意很淺,很淡,只讓她輕鬆些許,並不能讓她因快樂而失去理智。
「廖淑妍。」
姜雲冉再度開口。
「你看著我,可還記得我是誰?」
廖淑妍遲鈍地抬起頭,木然看向姜雲冉的面容。
這張花兒一樣的芙蓉面,廖淑妍在宮中見過無數回。
從平平無奇的平民選侍,直到今日的美人娘娘,姜雲冉似乎只憑藉這張臉,就俘獲了冷漠帝王的心。
有時廖淑妍也覺得奇怪,景華琰這樣的冷心冷清,也會因為容貌動心嗎?
他根本就不可能為美色所迷惑。
那麼只有一個原因。
姜雲冉的容貌同曾經的阮含璋有幾分相似之處。
也僅此而已。
阮含璋入宮之初,是阮家人一起商議的結果,她的盛寵和死亡,都是既定好的命運。
死就是死了,不能復生。
真的……不能復生嗎?
廖淑妍瞪大眼睛,她難以置信看向姜雲冉,張了張嘴,最終卻把所有的話都咽下。
她不敢問。
若真的問了,那阮氏做的一切,就會大白於天下。
他們為了權利地位,狸貓換太子,尋了一個面容相似的女子就頂替女兒入宮,後來又動手除去了她。
即便姜雲冉沒有死,可火燒皇宮,依舊是殺頭重罪。
「啊!」
廖淑妍最終只能嘶吼了一聲。
此刻她終於明白,是姜雲冉和衛新竹聯起手,一起把她害到了這個地步。
為時已晚。
她進了詔獄,就再也不能出去了。
這一瞬間,廖淑妍的眼裡重新迸發出光彩來,她死死盯著姜雲冉,眼眸中的恨意清晰可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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