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妃來了興致:「是嗎?」
阮含珍笑眯眯說:「自然是真的,我之前那身大袖衫,娘娘不是還誇過?」
徐德妃似才想起來,說:「那是姜選侍的手藝啊?真是讓人過目難忘。」
若是韓選侍,此刻早就嚇得面色泛白了。
但姜雲冉依舊規規矩矩坐在那,面色如常,甚至還佯裝羞澀低下了頭。
「娘娘們謬讚了,不過就是尋常技藝,沒有娘娘們夸的那麼好。」
阮含珍:「……」
阮含珍死死掐了一下手心,深吸口氣,才道:「我今日也輸了不少,最後總算一下,若是輸過了二十兩銀子,便再出二十兩,請姜選侍給德妃娘娘也做一身衣裳,就當是感謝娘娘教我打牌。」
這話一出,有信亭再度安靜下來。
就連韓選侍都有些茫然看向姜雲冉。
姜雲冉心裡罵阮含珍惡毒,面上卻平靜無波,她淡淡道:「多謝寶林娘娘給我這個機會。」
「不過……」
姜雲冉抬眸,卻是看向徐德妃。
「不過德妃娘娘,妾原來在織造局的時候,給寶林娘娘做一身衣裳,娘娘可是給了二十兩銀子。」
「到了德妃娘娘這裡,肯定要比二十兩貴吧?」
姜雲冉有些不確定:「德妃娘娘的規制定是高過寶林娘娘的,賞銀如何能一模一樣呢?」
這話一說,徐德妃就冷冷瞥了一眼阮寶林。
阮寶林抿了一下嘴唇,臉上笑容不變:「瞧我這記性,那麼久的事情,姜選侍還記得呢。」
姜雲冉不開口,只坐在那,平靜看著徐德妃,等她下裁奪。
方才她注意到,徐德妃此人最要面子。
對於宮裡這些女人,所有人都不能越過她去,只有馮采女是個例外。
這個例外到底因何,姜雲冉不知,也不用去揣測。
眼下,她只聽徐德妃一人之言便是。
徐德妃被她這樣誠懇看著,也愣了一下。
她微微挑眉,也並不蠢笨,知道姜選侍這是想借著挑起她跟阮含珍的齟齬,來躲過這一次的為難。
可憑什麼呢?
她看著姜雲冉這張漂亮的臉,心裡越發不喜。
遠近親疏她分得很清楚,眼下誰有用,誰無用,她葉門清。
徐德妃淡淡一笑。
「那本宮再給你添二十兩,」徐德妃高高在上地道,「你給本宮做一身大袖衫,限期……」
一陣風吹過,名貴的蘇合香在涼亭中瀰漫。
「限期六日。」
徐德妃冷冷看著姜雲冉:「做不出來的話,本宮可是要責罰的哦。」
阮含珍內心狂喜。
她克制著臉上的表情,竟是幫姜雲冉說了句話:「娘娘,六日有些緊張了,不如多寬限幾日,讓姜選侍好好給娘娘出力。」
兩個人就這樣替姜雲冉把差事定了下來。
徐德妃此刻看向阮含珍,那雙淡色的眸子卻浮現出玩味笑意。
「多嘴,」她嗔怪地道,「你這是看不起姜選侍,質疑她的能力,我可聽說了,她是織造局的一把好手,怎麼可能做不出來呢?」
阮含珍忙說:「哎呀,還是娘娘通透。」
兩個人一唱一和,關係無形拉進,只有被無情欺辱的姜雲冉和韓選侍,成了同盟之下的犧牲品。
眼看阮含珍和徐德妃越走越近,原本德妃娘娘身邊第一紅人的司徒美人,此刻卻事不關己,淡漠吃茶。
徐德妃同阮含珍說笑幾句,才看向姜雲冉:「姜選侍,你可瞧著比韓選侍懂事多了,你不可能拒絕本宮吧?」
姜雲冉緩緩起身,對著徐德妃福了福。
「娘娘看得起妾,是妾的福氣,」姜雲冉說,「妾一定好生努力,讓娘娘歡喜。」
她這話說的很平靜,沒有諂媚,沒有委屈,就仿佛意見無關緊要的事情,應下了也就罷了。
這個態度是最恰當的。
司徒美人掃她一眼,姜雲冉目不斜視,答應過徐德妃就坐下了。
徐德妃很滿意,又恨鐵不成鋼,她看向韓選侍:「你看看人家?丟人現眼的玩意。」
韓選侍都要哭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宮女抱著一隻狸奴過來。
阮含珍一招手,正要巴結徐德妃,就聽徐德妃身邊的梅影厲聲道:「快抱走!」
阮含珍愣了一下,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倏然起身,快步來到小宮女面前。
啪的一聲,小宮女的唇角都流血了。
「賤婢,誰讓你過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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