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絕對的忠心,萬萬不能用,否則人人都為自己活,誰也不肯為旁人殞命。
阮含珍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姜雲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恐懼,擔憂,驚慌等情緒襲來,這一刻,阮含珍也嘗到了她年幼時曾經嘗過的滋味。
漆黑的柴房裡,她跟母親飢餓難耐,而門外反覆響起的,是磨刀聲。
唰唰,唰唰,讓她夜不能寐。
現在,換阮含珍體會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了。
刺激夠了,姜雲冉才躬身對景華琰行禮:「陛下恕罪,民女無能,因實在太過害怕,並未聽清要謀害民女的娘娘是誰……也可能,只是那兩名黃門為了謀財害命,恐嚇民女,故意編造謊言罷了。」
峰迴路轉,阮含珍心中一松,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許久不曾呼吸了。
她悄無聲息喘了口氣,適才才感嘆一句:「太可憐了。」
阮含珍抬眸看向景華琰,眼眸都紅了:「陛下,那兩名黃門囂張惡毒,手段殘忍,定罪之後,還請陛下嚴懲,否則妾等以後如何還在宮中行走?」
她倒是反應很快。
蘇寶林也拍了拍胸脯,道:「正是如此。」
崔寧嬪一直在走神,沒有聽到阮含珍的話,也沒有表態。
景華琰意味深長掃了姜雲冉一眼,才安撫道:「證據確鑿,直接處死,愛妃們莫要擔憂。」
說著,景華琰看向姜雲冉:「起來回話。」
「陛下。」
景華琰話音落下,就聽樓下傳來梁三泰的嗓音。
「陛下,歹人已經捉拿歸案,不過……歹人形容狼狽,不好污了貴人們的眼。」
景華琰卻道:「無妨,帶上來。」
「諾。」
不多時,梁三泰領著幾名黃門,把兩個頭上滿是鮮血的黃門帶了上來。
一個是矮圓臉,一個則是錢小多。
矮圓臉形容委頓,滿臉迷茫,錢小多倒是顯得很緊張,一直捂著傷口,低垂著頭,不敢看景華琰。
姜雲冉背對著兩人,不知他們是什麼情形,她沒有好奇回頭,甚至可能因為恐懼,往前挪了半步。
景華琰抿了口熱茶,梁三泰才上前一步,道:「陛下,下臣在寶成齋廂房內,發現三名黃門,其中一名已經氣絕身亡,另外兩名受傷,就是這兩人。」
「說,你們都叫什麼!」
矮圓臉哆哆嗦嗦,嚇得話都說不利索:「小的,小的叫張大頭,在……在寶成齋當差。」
他頭上的傷很疼,說話急急巴巴,不停抽氣。
錢小多顯得穩重許多:「回稟陛下,小的叫錢小多,在御花園當差。」
景華琰都沒正眼看他們兩人,聽到錢小多這三個字,景華琰端茶的手微微一頓。
「錢小多?」
景華琰重複了一遍。
錢小多躬身給景華琰磕頭:「是小的,承蒙陛下仁慈,小的撿回一條命,方能在御花園繼續侍奉貴人們。」
之前棠梨閣火災一案,所有涉案人員景華琰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自然知曉錢小多是誰。
不過此刻看來,錢小多比之前被審問的時候皮膚黝黑不少,人也長高了,現在瞧著沉默寡言,高高瘦瘦的,倒是有所長進。
景華琰沒有去看姜雲冉,只是道:「你一個御花園的黃門,因何會去寶成齋?」
說到這裡,景華琰沒有讓錢小多答話,他直接看向張大頭:「你先說。」
張大頭哆嗦了一下,他低垂著頭,按照之前姜雲冉教導的那般:「回稟陛下,小的今日跟劉三哥一起當值的時候,碰見了這位繡娘,當時小的……小的豬油蒙心,心生歹念,就想搶奪這位繡娘的財物。」
「胡說八道!」
梁三泰厲聲呵斥:「你們是寶成齋的守門宮人,如何會在宮巷中瞧見旁人?你們可是玩忽職守,私自進出了?」
守門的宮人當值時,是不能離開門房的。
張大頭這話說得漏洞百出。
梁三泰是太監頭子,在黃門中威望極高,他這樣厲聲呵斥,嚇得張大頭渾身一個哆嗦,頓時涕淚恆流。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陛下,饒命啊!」
說著,張大頭嘭嘭嘭磕頭。
梁三泰趕在景華琰不耐煩之前,狠狠踢了張大頭一腳:「你實話實說,別忘了,樓下還有個宮女呢,過來的路上,她都已經招供了。」
張大頭狠狠一哆嗦,這才如實道來。
原來他們就是被那宮女買通,說要搶劫姜雲冉,不過把姜雲冉綁到寶成齋廂房裡時,另外叫劉三的黃門見姜雲冉年輕貌美,動了歹念,想要欺辱姜雲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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