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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的門被推開時,程星朗已經收到他們的信息,等待多時。
祝晴站在門口,外套早已被雨水浸濕扔在了警署,此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袖口還微濕。
她沒想到程星朗會等在門邊,腳步微微一頓,話還沒出口,一件寬大的風衣已經輕輕落在她肩上。
祝晴怔了怔,被暖意包裹時,聽見徐家樂一邊打寒顫一邊抗議。
「程醫生!我也很冷啊!」他搓著胳膊說道。
程星朗抬眉:「上車就不冷了。」
徐家樂想了想,迅速朝車上衝去。
按照流程,警方應該先把程星朗送回家。但徐家樂迷迷糊糊爬上后座時,才發現駕駛座的門被程星朗拉開。
祝晴已經坐進副駕駛。
剛才來的路上,徐家樂靠著車窗睡了一路,在她耳畔打著呼。
此時祝晴終於可以不必思考,不必機械地執行任務,能安心歇一歇。
程星朗調整後視鏡的角度,向徐家樂要了他家的地址。
他是盛放小朋友欽點的司機,此時盡職盡責。
徐家樂癱在后座,頭抵著車窗,一路腦子放空,沒注意到前排異常安靜。
直到車子停在他家樓下,程星朗轉頭問道:「祝晴家住哪?」
「加多利山。」徐家樂揉著眉心,昏昏沉沉地報了個大概。
他熬了一整夜,太陽穴發脹,每一縷神經都好像胡亂搭著,大腦無法正常運轉。
當摸出鑰匙準備上樓時,他才忽然意識到什麼,猛然回頭。
「你們倆?」
回答他的,只有引擎的轟鳴聲。
車輪濺起地面未乾的積水,激盪著水花,車身消失在轉角。
徐家樂站在原地,半晌之後,遲鈍的大腦終於轉過彎來:「哦——」
……
被拘押的嫌疑人無一不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士。
直到現在他們仍優雅地喝著咖啡,等待金牌律師的到來。
「『轉運』?抱歉,我聽不懂,警方是在暗示什麼嗎?」
「所有領養手續的審批流程完全合規,至於為什麼偏偏選中那些孩子,我並不了解,也許是福利機構的工作疏漏?」
「阿sir,這話太傷人了,陽光兒童會的圖書室都是我捐建的,現在你們懷疑我參與販賣兒童器官?難道做好事也有錯嗎?」
這些西裝革履的所謂名流,被巨大的利益所驅使,做出這樣的勾當,眼底不見一絲愧色。他們篤定警方證據不足,氣定神閒,姿態無比從容。
但這一次,他們失算了。
警方梳理出的線索已串聯成完整證據鏈。魏鋒在抓捕現場持槍拒捕,此刻成了第一個鬆口的嫌疑人。
「我可以轉為污點證人。」他說道,「你們需要我的證詞。」
負責審訊的高級督察于靖英將一疊案卷照片推到他面前:「說說看。」
照片上是十八年前的何文田洋房的兇案現場。
魏鋒視線停留,眼底沒有激起一絲波瀾,神色平靜道:「柯曉博一直在布局,從十八年前起,我們都是他拉來的。他說,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成本不過是搭建的運輸渠道。」
「柯曉博在福利院、孤兒所都安插了自己人。無父無母的孩子,失蹤了也沒人在意。柯曉博甚至準備了海外收養家庭的感謝信,後來發現根本沒人關心這些孩子的去向,索性連戲都懶得演了。」
一切天衣無縫,直到程家那對夫婦介入調查。
「他們太聰明了,順著體檢記錄查到明德精神康復中心。是他們多管閒事,非要插手。」
「這兩公婆想壞我們的好事。柯曉博本來想悄無聲息地解決他們,讓他們『意外身亡』,但偏偏那時候,院裡跑了個瘋子。」
那個病人是個無差別殺人的危險分子。
「柯曉博找到他時,只說了一句話。」魏鋒像是在說一樁有趣的往事,「只要殺了那對穿白大褂的夫妻,就放他自由。」
「他被關在精神病院十幾年,為了自由,什麼都做得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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