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證人?」
「什麼證人?老婆女兒都跑了,家裡就我一個,鬼給我作證?」韋旭昇一臉煩躁,突然瞪大眼睛,「你們該不會懷疑我?」
警方沒有正面回應,繼續追問。
「我們五點通知你認屍,為什麼將近九點才到?」
「睡了一個多小時就被牌友叫醒……」韋旭昇猛然想起,「對了!那時候我出去打牌了,樓下雀館三缺一,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具體時間是幾點到幾點?」
「三點半左右接到雀友電話,我洗把臉就下去了,call機台有記錄,不信你們去查。」
祝晴記下這個薄弱的不在場證明。
按照資料上登記的地址,從韋旭昇住處到案發現場僅需十五分鐘,完全來得及在作案後返回雀館。
「警方辦案不用你指點。」黎叔另外翻開一份資料,話鋒一轉,「當年你哥夫妻感情如何?」
韋旭昇的表情變得微妙。
「那個女人?」他嗤笑一聲,「連自己親生孩子都能下手,惡毒得很。」
「也不知道我大哥是什麼眼光。」
……
警方向玩具公司的員工了解過死者的感情狀況。
不過那是十年前的事,現在公司的員工普遍年輕,對具體情況不太清楚。
所以關於死者那段早已結束的婚姻,作為至親的韋旭昇,應該是最了解內情的人。
「小時候家裡窮得叮噹響。」韋旭昇回憶,「那時候我大哥一門心思做生意,忙著打拼,總說先立業後成家,快四十了才結婚。」
「那時候他還沒這麼有錢,但是公司已經有點起色了。」
「你大嫂是個什麼樣的人?」黎叔問。
「剛開始挺賢惠的,看起來斯文溫柔,對我也很好。那時候,她經常叫我過去吃飯。」
回憶到這裡,他撇撇嘴:「後來,她變了。」
「懷孕的時候還好,生完孩子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整天挑三揀四,看什麼都不順眼。大哥忙著生意上的事,她辭職在家,那時候家裡就一個傭人,她們一起帶孩子,大嫂總是有挑不完的刺。」
「我聽大哥抱怨過,他白天在廠里焦頭爛額,回來還要被她一頓數落。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經常吵架,大嫂動不動就哭。」
「我經常勸大哥忍著點……」
「後來發生了什麼?」
韋旭昇擰了擰眉頭。
「那天傭人休息,大哥剛到家就聽見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鄰居也趕過來了,孩子從樓梯上摔下來,滿臉都是血……他們家裡的樓梯特別高,摔下去是要出人命的啊……」
孩子被救護車送到醫院,鄰居直接報了警。
「當時還在醫院,警察就來了。一歲的孩子,連路都不會走,怎麼可能自己爬樓梯摔下去?」
「後來大哥和她離婚了。」
「虎毒都不食子啊,誰能想到親生母親會害自己的孩子?聽說大哥再也沒有去看過她,但其實開庭的時候,還是給她請了律師。說到底,他還是太心軟。」
「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查的,居然懷疑我殺人。照我說,該去查她!聽說她早就出獄了,一個連親生兒子都下得去手的人——」
「她是有案底的人,而我大哥呢?春風得意,上電視台做慈善,誰不會心理不平衡?」
黎叔和祝晴的視線停在韋旭昇的臉上,又默契地轉開。
問詢室里安靜了許久,只剩下筆尖在紙張書寫的聲音。
……
下午三點的C辦公室里,警員們正傳閱著剛調出的虐童案案卷。
「產後抑鬱?」梁奇凱翻著病歷,「醫生診斷是情緒失控,但當時輿論鬧得很大,媒體都說是暴力傾向,報導頭條都寫著『蛇蠍母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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