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拿我當阿頭?一個個都學會發號施令。」
話是這麼說,莫振邦還是摸出手提電話,立刻通知黎叔。
豪仔的筆尖在筆錄紙上滑動著,記下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十年間她丈夫經常往返兩地?夫妻倆不經常住在一起?」
項姑娘翻檔案確認道:「沒錯,最近半年才長期定居在那邊。舒小姐說,懷疑他兩邊各有一個家,但即便是這樣,也不願意放她自由。離婚——她提過很多次了,她丈夫甚至會拿著刀威脅……」
曾詠珊在心裡計算著時間線。
如果舒瑩瑩真是坪洲那個女人,這段空窗期確實足夠發展一段地下情。
「周永勝?秦文?」項姑娘皺眉思索,緩緩搖頭,聲音裡帶著篤定,「舒小姐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兩個名字。」
「以我對她的了解,這不太可能。你們沒看見……我見過太多次了,舒小姐帶著滿身傷痕來庇護所的樣子。」
「一個被傷得這麼深的人,怎麼敢再把希望寄托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短暫的沉默後,項姑娘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我知道她一直在偷偷學習西語。舒小姐有位表親早就已經移民,她也一直想離開,只是放不下父母而已。」
祝晴的眉頭安靜地聽著。
不對勁,完全不對勁。
這位義工所描述的舒瑩瑩,是個想方設法靠自己力量掙脫枷鎖的女人。即便迷霧重重,她掙扎著,也要自己走出來。但周永勝——他從來都是拯救者的形象。
在購買機票時,舒瑩瑩刻意不留下聯繫方式,恐怕只是為了躲避丈夫的追蹤。
並不是為了隱藏什麼身份秘密。
「現在能聯繫到她嗎?」
項姑娘遲疑片刻,終於點頭:「應該可以。」
離開時,豪仔和曾詠珊直奔舒瑩瑩現在的住處。
祝晴則與莫振邦驅車返回警署。
「會不會同時間出票只是巧合而已?」
莫振邦沉默片刻:「一前一後在同一間旅行社不同櫃檯辦理手續,購買機票……這樣的巧合,確實存在可能。」
但如果是這樣,那個神秘的「新太太」又去了哪裡?
窗外街景迅速後退。
莫振邦緩緩道:「要是周永勝和『新太太』真的感情深厚——」
「她還會按原定計劃離港嗎?」祝晴接上他的話。
莫振邦抬眉。
幾個月前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警員,在短時間內積攢經驗,變得更加沉穩,精準把握破案節奏。
周永勝遇害的新聞鋪天蓋地,鬧得沸沸揚揚。
如果真像鄰居所說那般恩愛,這位現任怎麼可能按照原計劃離開香江?
她會留下來。
「不該查同航班的乘客。」祝晴說,「該查的是退票記錄。」
「退票的才是真正的同行人員!」
B組立即展開新一輪行動。
當祝晴和莫振邦風風火火趕回到警署時,案情偵查有了新的進展。
「這趟航班,確實有個女人退了機票,是在周永勝死後。」
「監控拍到了。」
警員們立刻圍到電腦前。
模糊的航空公司監控畫面中,一個短髮女人低著頭快步經過。
鏡頭只捕捉到她三秒鐘的身影。
雖然畫面極其不清晰,但能看出她戴著大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
「黃潔雯,三十一歲。」豪仔念出退票記錄上的證件信息。
莫振邦當機立斷:「查她的詳細資料,調出證件照片。」
「去航空公司。」他重新抓起車鑰匙,「當時處理退票的人員總該對她有印象。」
小孫長嘆一口氣,屁股還沒坐熱,又是新一輪的連軸轉。
然而抱怨歸抱怨,真相就在眼前,幾個人還是衝出了辦公室。
祝晴快步下樓時,在離公共車位不遠處的位置瞄見一道熟悉的身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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