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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康。」游太太朝著衛生間喊,「警察來了,又為敏敏的事。」

廚房裡傳來響聲,沒過多久,游父和游母也出來了。

這兩天家裡出了事,游敏敏的大哥向公司請假。

此時他從衛生間出來,接過太太懷裡的兒子,一大家子人堵在門口,原本不算小的房子都變得逼仄起來。

曾詠珊忽然理解了死者游敏敏日記本里的失落。

當大哥、阿嫂、侄子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像是緊密無間的一家人,她再次被忽略了。

當聽說警方是來找自己,游太太顯然很意外:「找我?」

她將兩位女警請進自己的臥室里。

牆上掛著婚紗照,游先生西裝筆挺,游太太的妝容則比現在精緻漂亮許多。

「拍拖的時候,我沒想到,他們家這麼多的事。」

「其實我也不想說難聽的話……但是敏敏真的好古怪。」

「去年我送她一件碎花裙,她看過吊牌之後居然問我,是不是我穿過之後不喜歡才送給她?」

「我一片好心!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這麼問吧?」

游一康抱著兒子倚在門邊:「敏敏心細敏感,跟她解釋過就好了。人死為大,你以前數落她也就算了,現在——」

「Madam問你還是問我?」游太太皺著眉,起身將房門甩上。

「砰」一聲重響,連牆上的婚紗照都被震得微微傾斜。

「碎花裙是全新的,我送她的禮物,而且不便宜,連吊牌都還在。」

「說句不好聽的,她的心理這麼陰暗,整天疑神疑鬼,被水鬼纏身也不出奇。」

游太太話音落下,還帶著怒意,說道:「我本來還特意買了個和碎花裙同色系的發卡,準備等她換上裙子時給她戴上。」

她轉身打開床頭櫃抽屜,拿出一個絲絨小盒子,按到madam手中。

曾詠珊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枚墜著珍珠的淡紫色發卡。

「反正,我確實和她處得不太好。」

「不過也沒必要鬧得不愉快,大不了少來往就行了……所以我們一家人搬出去了,後來兩位老人來照顧小孩,來來回回麻煩,就暫時住下了。孩子小,正是需要幫忙的時候。」

游太太疲憊地按壓自己的眉心。

她的先生游一康再次打開門,抱著孩子進來:「阿秋,你說話不要太過分,媽在廚房都聽得見。」

游太太冷笑一聲:「既要照顧你媽的感受,又要照顧你妹妹的感受……誰來照顧我的感受?」

祝晴完成筆錄,筆尖在最後一個句點停頓,問道:「溫小姐,周二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你在哪裡?」

「孩子睡著,我也睡了。後來爸媽接到電話,說敏敏出事,吵醒了我。」游太太說著,眉心擰起,聲音抬高,「難道你們懷疑我?」

她不敢置信地站起來。

「你們的意思是,我殺了敏敏?」她既憤怒,又委屈,眼圈驟然發紅,「就他們家事多!我才懶得和他家裡人牽扯不清!」

曾詠珊溫聲道:「溫小姐,只是例行流程而已。」

「先到這裡吧,如果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隨時聯繫我們。」

游一康抱著孩子,送客至玄關。

廚房裡,沒有任何響聲,顯然兩位老人正側耳聽著。

他們的孩子波波扭著身子,伸手嚷著要媽媽抱。

游太太情緒不高,沒有理會兒子,直接轉頭回了屋。

只是這一次,她像是筋疲力盡,關門聲輕了許多。

游一康神情無奈,抱著兒子輕輕地拍:「媽咪累,讓她休息一會好不好?」

這位游先生安撫著孩子,熟練顛了顛臂彎,波波立即安靜下來。

看得出來,這是個經常照顧孩子的父親。

游一康一路哄著小孩,站在門口:「辛苦兩位madam了。」

臨走前,祝晴停下腳步往屋裡多看一眼。

忽地,視線在他兒子的鞋子上頓住。

小孩剛學會走路沒幾個月,在室內也穿著學步鞋。

祝晴聽萍姨說過,這么小的孩子,很少穿系帶鞋,大多是魔術貼設計。

她的目光掃過波波,他身上的衣服,搭配著同色系的小襪子。

看來,游太太打扮兒子很講究,鞋子是精心挑選的款式。

祝晴注視著那雙鞋子許久。

鞋帶綁的,是利落的反手雙環結。

和死者游敏敏手腕、腳踝上的尼龍繩綁法一樣。

「游先生,案發時,也就是周二晚上九點至十一點之間,你在哪裡?」祝晴問。

這個問題,當時警方問過。

那會兒游一康忙於應酬,很晚才醉醺醺地趕來,滿身酒氣。

「我在陪客戶。」游一康說,「喝了一晚上的酒。」

「哪間酒吧?」祝晴低頭記錄,許久都沒聽見他回話,抬起頭,「還是酒樓?」

游一康沉默片刻,再次回答。

祝晴收起筆錄本,和曾詠珊心照不宣地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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