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令人感到傷感的消息。
他們陪著她一起嘆氣,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異口同聲——
「真的。」
高級督察辦公室里,突然傳來兆麟很大的聲音。
「怎麼是椰絲味的缽仔糕?」
黎叔小聲給大家傳遞一手情報。
翁sir痛恨椰子口味的一切東西,因為從前他太太買了一瓶椰子味的沐浴露,滿瓶身的英文,被他當成椰子汁,一口氣喝了好幾口。後來跑到醫院去,幸運的是沒有大礙,不幸的是,從此以後他連椰子雞都不願意吃。
「怎麼買椰絲味的缽仔糕!」
「我從來不吃這個口味。」
隨即少爺仔高冷的聲音也飄了出來。
「有的吃不錯了。」
……
祝晴向莫振邦提過,她想見李子瑤一面。
莫sir理解她的心情,按照規定申請,給了她們單獨見面的空間。
「十五分鐘。」莫振邦說,「二號問話室,我打過招呼了。」
「謝謝莫sir。」
二號問話室的門半開著,李子瑤早就坐在裡面。
她將頭髮梳得很整齊,臉上妝容卸去,眼神柔和平靜,終於交代了犯罪經過,整個人反倒顯得更加輕鬆。
「咔嗒」一聲,鐵門在身後關上。
祝晴坐在她面前。
她在笑,唇角淺淺地揚著。
李子瑤說,重逢到現在,她們好像從來沒有坦誠地說過話。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其實我很好,真的。」李子瑤溫聲道,「為了保險起見,這段時間我和雅韻斷了聯繫,但我知道,她一定和我考慮著同一個問題。我們都在想,是不是還有其他受過侵害的女孩,至今仍活在陰影里,一直不敢出來發聲?」
「也許她們永遠都不會站出來了。但是他已經死了,真好,她們要是知道這個好消息,也會覺得解脫吧。」
「以後……再不會有新的受害者了。」
「坐牢就坐牢,我覺得值得。至少我們用這樣的方式,給所有受過傷害的人一個交代。」
自從父母意外離世後,長達十年的時間,李子瑤一直睡不安穩。
她總是一遍又一遍地追問為什麼,不知道是在拷問上天,還是在質問自己。
可昨晚,她居然安心地睡著了。
所有的恩怨糾葛,終於被畫上一個句點,她失去自由,方頌聲失去性命,說來並不虧。
「我需要再向你確認一次筆錄。」祝晴問,「這裡你說,沒有提供兇器?」
「沒有。」李子瑤肯定道,「我和他們說過很多次,不知道案發當天的具體情況。」
祝晴反覆確認,李子瑤沒有提供兇器、沒有協助殺人、沒有處理案發現場。
這就意味著,法官裁定她為謀殺案幫凶的可能性不成立,性質不同,量刑自然天差地別。以警方的立場,祝晴不方便多說什麼,但心裡已然有數。
她合上筆錄。
「別擔心我。」李子瑤忽然笑道,「判多少年都好。十年時間沒有好好睡覺,去赤柱反而可以補覺。」
祝晴也跟著揚起唇角。
「欣欣姐姐。」
一道很輕的聲音傳來。
這聲呼喚,仿佛伴隨著童年福利院裡潮濕的霉味、斑駁的磚牆……那一年,她們都還小,瘦弱的手臂環抱著彼此,在寒冷冬夜裡互相依偎。
李子瑤怔了一下,有些失神,下意識低頭避開她的目光,用手捋了一下額邊。
但頭髮已經梳得夠整齊,連一絲碎發都找不到,她不由失笑。
第一次在琴行門口碰見祝晴,在她眼底看見詫異,李子瑤就在想,自己還配得上這一聲稱呼嗎?
「沒錯,我沒有找過郭院長。方頌聲死的那一天,Amy老師通知我回琴行,在琴行門口見到你,知道你是警察後,我就開始托人去查你的地址。是以前雅韻給我介紹的私家偵探,我有他的聯繫方式。」
「其實我們早就計算好一切,唯獨沒有預料到,接手這起案子的,會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
「見到你之後,我不知道應該和誰商量,也沒有人可以商量。不管是羅薇薇還是戴楓……不能再拖他們下水了。我只想著,為了嚴婆婆,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接近你,是為了隨時打探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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