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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及那場火災,屋村居民三緘其口,這件事不了了之。直到多年後,有人酒後吐真言,原來那天喝得爛醉的司機獨自回來,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

這次真的要發達了!

「村屋居民之所以不敢提那場火災,是因為非法僭建問題,住戶私拉電線,一旦警方介入調查,影響到的就不只是黃阿水一個人了。」

「所以,司機根本就沒有綁架那個孩子。」

「讓個死人背了二十年的黑鍋?」

何嘉兒在夜總會挖到的,也許就是這個塵封的真相。

「有沒有可能,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不僅僅只是一個案件?」

「司機『綁架』案、壁爐白骨案、陳潮聲中毒……表面上看,完全不相關,但好像又有些關聯。」

曾詠珊捧著咖啡杯插進話題:「比電視上編的爭產案要精彩多了。何嘉兒、陳潮聲、盛佩珊……這場豪門恩怨啊,下一個輪到誰?」

「這麼愛看電視。」黎叔捲起報紙敲她腦袋,「你要是不在警局當差,可以去無線電視藝員訓練班遞資料,學編劇理論。」

……

明天就是盛文昌百日遺囑宣讀的最後期限。

儘管盛佩珊尚未獲得保釋,但警方破例允許她回家一趟,當然,是在全副武裝的押送之下。

其實在審訊室里,盛二小姐仍舊優雅安靜,甚至從容,但那雙眼睛卻暗淡無光。

她和律師的每一句對話被監控,盛佩珊似乎並不在意是否被定罪,從頭到尾,她只交代了兩件事。

第一,盛佩蓉的病必須治,不計代價。

第二,給盛放安置一個穩妥的去處。

祝晴想不通。

盛佩珊默認了她與何嘉兒的交集,卻始終不願意說出實情,是為了隱瞞什麼?

既然她在等待警方找證據將自己定罪,那麼不管背負一條還是兩條人命,結局都是一樣的,又為什麼在提及是否殺害陳潮聲時堅決否認?

……

無數謎題若隱若現。

警方嚴密護送盛佩珊至半山盛家,全程戒備森嚴,不敢有絲毫鬆懈。

宣讀遺囑的時間還沒到,律師靜立在一旁,神色凝重,手中緊握那份密封文件袋。

盛佩珊坐在輪椅上,偏頭問劉姨:「小弟呢?」

「二姑爺生前*給他定的卡丁車今天送到,小少爺剛才還在後院試車。」

整個盛家大廳籠罩在詭異的平靜中,警方分散在各處,每個人都繃緊神經。

祝晴和梁奇凱站在沙發一側,目光掃過廳內每一個細節。

茶几上擺著的是盛佩珊與盛放平日裡慣用的專屬茶杯。

二小姐的杯子裡飄出紅茶香氣。

小少爺杯里的則是兒童派對常見的雜果賓治,插上彩色吸管和小紙傘,附帶動物造型的小餅乾。

見警方突然到來,崔管家吩咐傭人:「茶都涼了,撤下去換一壺新的。」

盛佩珊抬手:「不用撤……」

「啪」一下,崔管家手一抖,杯子翻倒,茶水在茶几和地毯上漫開:「瞧我笨手笨腳的。」

他趕緊收拾茶杯和那杯雜果賓治,端著托盤退回廚房。

祝晴注視著這一幕,微微蹙眉。

腦海中那些碎片般的線索驟然串聯。

「改了風水有什麼用?老天不公啊。」

「盛家的幫傭,背景底細必須乾乾淨淨,別說不能談戀愛了,就連親屬關係都要查三代。」

「何嘉兒、陳潮聲、盛佩珊……這場豪門恩怨啊,下一個輪到誰?」

提及二十年前的司機,老趙和萍姐都是面露鄙夷,只有崔管家保持中立,表示這小伙子踏實肯干。

沒記錯的話,黃阿水是在盛文昌車子拋錨時出現的。

太巧了些。

祝晴盯著崔管家的背影。

黃阿水和崔管家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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