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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在,這起案件終於即將收尾。

大家閒下來,三三兩兩去茶水室閒聊,只有祝晴始終留在工位。

太多資料堆在工位上,她將文件整理得一絲不苟,每份報告的邊邊角角對齊得嚴絲合縫。

當莫振邦叫她去辦公室談宿舍申請時,祝晴的思緒仍停留在案子上。

「莫sir,這個案子……進展是不是太順利了?」

莫振邦聞言失笑。

新人總是這樣,將問題考慮得太複雜,殊不知有些案件就是這麼容易告破。

「哪來這麼多高智商犯罪?實際上笨賊一籮筐。」

「我年輕時也愛鑽牛角尖。」他以過來人的經驗說道,「但遺書、指紋、人證——」

「可昨天臨走時盛家小孩說,陳潮聲的行李箱就擺在臥室,像是準備出遊。」

「童言無忌。更何況,難道不許陳潮聲在畏罪潛逃和畏罪自殺中搖擺不定?」

祝晴微微蹙眉。

她見過陳潮聲幾次,那個精於算計的男人,會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嗎?

「莫sir,我想再去現場看看。」祝晴說。

就在這時,翁督察在門外喊:「那個新來的女警!有空嗎?幫我去——」

祝晴望向莫沙展,眼神里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懇求。

雖然,她做不出雙手合十的可愛動作,但那微微抿起的唇角寫滿「救命」。

莫sir給她解圍:「祝晴得去幫我處理個急件。」

祝晴如蒙大赦,快步離開時差點撞到門框。

莫振邦搖搖頭。

裝乖賣慘都學會了,難管,一個比一個難管。

……

祝晴還是想找到一個答案。

十年過去,何嘉兒昔日的同學,如今已經留校任職。

辦公室門牌上燙金的「鍾茹君」三個字,在走廊燈光下發亮。

「Madam請坐。」得知祝晴的來意後,鍾茹君將辦公桌上的報紙推到她的面前。

香江晚報登了盛家白骨案死者的身份,頭條版面上,標題仍舊吸睛——

名校高材生淪落缽蘭街,骸骨泣血訴冤情。

「嘉兒很開朗,當年我一個人從內地過來,語言不通,不好意思開口……是她一直用蹩腳的普通話,逗我開心。」

「她好優秀,連拿兩次校長獎學金……如果不是因為——」

談起學生時代那些過往,鍾茹君垂下眼帘。

她和何嘉兒是室友,只不過因自己內向,不善與人交際,兩個人始終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拍拖?沒有聽說過。」

「嘉兒她……連看愛情電影都要做筆記分析劇情結構,很難想像她也會與戀愛話題有關。」

「對了。」祝晴將那張泛黃的留念照放在辦公桌上。

相片中,意氣風發的女大學生身著潔白襯衫,胸前口袋別著一支鋼筆,面對鏡頭,唇角綻開鮮活的笑容。

何嘉兒的父親說,夜總會來錢太快,女兒無法拒絕名牌手袋的誘惑。陳潮聲則在遺書中表示,她收了許多禮物,愈發貪婪,逼自己給一個名分。

然而此刻,鍾茹君紅著眼眶——

「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戰地記者,讓全世界聽到弱者的聲音。」

祝晴指著角落一道剪影:「你認識這位嗎?」

「程教授?」

「他三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臨終前還在托人打聽女兒的下落,很可憐……」

記憶碎片拼湊完全,祝晴終於明白為什麼覺得這道身影眼熟。

他是盛家大姑爺程兆謙,曾在半山別墅落成時拍的全家福中出現過。

物業林伯又在以訛傳訛。

程教授已經病故,怎麼和盛佩蓉一起搬去石澳?

「何嘉兒和程教授有沒有交集?」

「程教授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不過曾經來開設講座。和嘉兒的交集?應該沒有吧。」

……

祝晴再次趕到盛家時,已經是傍晚。

崔管家:「Madam,是案件還有需要補充的細節——」

「不是。」祝晴面不改色,「你們小少爺的玩具落在我這裡。」

幾分鐘後,祝晴出現在三樓兒童房門口,輕輕敲響虛掩的房門。

小少爺正在地毯上擺弄積木,見她進來,警覺地眯眼。

「知不知道你大姐住哪裡?」

少爺仔的臉蛋像小包子,囂張地抬起眉時,就像肉包起了褶子:「你查不到?」

盛家大小姐行蹤隱秘,警方檔案里登記的住址早已變更。

祝晴故意嘆氣:「忘記你只是個小孩,問了也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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