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為什麼停工?」祝晴問。
實在是久遠,記憶有些模糊,何永堅皺著眉想半天。
「停工……你這麼說,好像真有這回事。」
「哦。」他眉心舒展,一拍大腿,「陳先生讓我們慢慢來,他們不著急住。」
「哪個陳先生?」
「還有哪個陳先生能叫停整個工程隊?當然是盛家二姑爺。」
「施工的事都是二姑爺在管?大姑爺呢?」
「大姑爺從來沒來過,二姑爺才討盛老先生喜歡……盛老先生來監工的時候親口說過,二姑爺比大女婿會做人。大姑爺嘛……教書先生只會講大道理,你知道,很悶的。」
黎叔:「壁爐的施工有沒有發現過異常?」
「這個沒有。」何永堅擺擺手,「警察都來問過很多次了,要是有異常早就說了。」
「十二月十九日、二十日這兩天——」祝晴低頭,看施工圖紙和物業登記本:「叫李發的工人,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
「幾百個工人來來去去,我挨個記著?」何老闆擺弄茶具,「你說的李發,沒印象。」
祝晴抬眼,注視著他:「行,那我們繼續查。」
何永堅的手頓一下,蓋碗磕在托盤上。
「不耽誤何老闆發財。」黎叔意有所指地留下這句話,起身示意先回警署。
等到兩位離開,何永堅突然追到電梯口。
「阿sir!」
「壁爐背面的浮雕,老闆說雲石到貨延遲,後來突然到貨,工人調去淺水灣地盤,所以找了其他人頂替。就是阿發,我遠房老表……」
「阿發不熟悉流程,加快了進度。後來喝酒的時候告訴我,本來五天的活,他兩天就做完了。」
盛家壁爐白骨的案子,引發社會關注。
何永堅擔心媒體曝光當年進度加快有可能留下的安全隱患,輿論發酵,倒了他們建材公司的招牌,才不敢主動提起。
「其實阿sir……」何永堅好聲好氣道,「壁爐確實沒有出現過質量問題,這件事能不能別讓記者知道?」
黎叔和祝晴對視一眼。
他們關心的問題,與是否砸爛建材公司金字招牌無關。
等到電梯門即將閉合,何永堅還著急地強調——
「保密啊!」
密閉的電梯裡,黎叔問:「你怎麼看?」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他耳畔飄來祝晴的推測。
「不一定是李發手快。」
「兩天趕完工期,怕是兇手早就已經把屍體藏封進壁爐里。」
……
祝晴和黎叔返回警署時,豪仔正顯擺著昨晚跟著莫沙展去夜總會見的世面。
「那瓶叫路易什麼——玫瑰金箔裹著瓶身,開酒還要戴白手套!」
「開瓶器鑲的是紅寶石,他們說是地產大亨黃老闆的專屬,上個月給五太慶生用的……」
徐家樂大呼可惜。
真是不湊巧,莫sir怎麼就沒帶他去開開眼?
「你也不差。」小孫調侃道,「連半山豪宅都住過。」
「是半山凶宅!」
莫振邦拿著筆錄本揚了揚,讓大家跟到會議室去。
「莫sir定的外賣馬上就到。」做文職的珍姐在邊上說,「特地給你們點了利記蛋撻和絲襪奶茶。」
「知道你們這幫人,不吃飽沒力氣幹活。」
曾詠珊立即撲向會議室,搶了門邊的摺疊椅:「利記蛋撻又酥又香,剛出爐都要靠搶的!」
「開工!」豪仔走到白板前,在莫振邦出聲敲打前接過他手中的筆錄本。
「夜總會的同事都反映,何嘉兒在場子裡的人緣特別好。大家都挺喜歡這個名牌大學生,平時沒少關照。」
「死者的父母懷疑她在夜總會得罪了人……但其實,何嘉兒何止是沒仇家,還混得風生水起的。」
「失蹤前半個月,珠寶首飾、衣服鞋子,都是新的,禮物拆到手軟,每天收工還有豪車接送。」
「小姐妹都說她釣到金龜婿了……不過別看何嘉兒平時和大家打成一片,嘴巴倒是很嚴的,半個字沒往外吐。」
徐家樂:「是不是男方身份不方便公開?」
「金龜婿?」曾詠珊撇嘴,「在那種地方混的,能有什么正經貨色?也許是有婦之夫呢。」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大家的思緒。
鑑證科師姐送來加急DNA檢測報告:「莫sir,葛sir讓我跑一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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