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夏和許年都是一臉嫌棄的沒眼看,不過與關夏直白的嫌棄不同,許年還夾雜了一點羨慕在裡面,他其實也挺想不要臉一點的,但奈何他性格如此,即使再怎麼鼓足勇氣,大庭廣眾之下也實在做不出來,因此許年嫌棄的表情格外真實又用力。
終於告別了各自的男朋友,關夏和龐樂走進候機室,在椅子上坐下的時候有些好奇的問,「怎麼就我們倆,你沒喊季姐和仲小雨?」
龐樂的性格向來喜歡熱鬧,關夏原本以為會好幾個人一起,沒想到今天只有她們倆。
說到這個龐樂就有些鬱悶,撇撇嘴說:「季姐回歸警隊的流程恰好前兩天走完,她要回分局報到,走不開,仲小雨原本想去,但她爸那邊又出么蛾子了,她急著回去處理,只能下次和我去。」
關夏既失望又替季安高興,忍不住感慨的說:「季姐要回歸警隊了,真好,不過這麼大的喜事她怎麼沒跟我們說呢,不然在她回上雙市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慶祝一下的。」
龐樂有些懶散的伸直了大長腿,隨意的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季姐的性格,她那個人,向來內斂最怕給別人添麻煩,還有就是對咱們來說她回歸警隊是大喜事,但對她來說,就像回家一樣,她不想慶祝倒也正常。」
關夏認同的點點頭,「也是,不過這樣一來,以後想見到季姐就不太容易了。」
到底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關夏雖然為季安高興,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失落和不舍,畢竟兩個省離的有點遠,再加上季安的工作性質,確實不太容易見面。
龐樂就灑脫多了,咧嘴一笑說:「這有什麼不容易的,你要實在太想她,大不了到時候去她們分局破兩個案子唄,以你創下的豐功偉績,你去了她們分局還不得把你供起來,到時候不用你提,他們就得把季姐派過來跟你合作。」
關夏一想也是,頓時就不惆悵了,也咧開嘴笑起來。
兩人對視著笑了一會兒,龐樂才一收表情,用胳膊肘碰了碰關夏說:「都忘了問你,你和許年是怎麼回事兒,明明上次問你時還一點苗頭都沒有呢,結果我才出去幾天,你倆都光明正大的抱上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
說到這個關夏就一臉幽怨,看著龐樂幽幽的說:「就你和陸聽楓成就好事的那天晚上,你那天美色在懷,又怎麼會分出心思關注我呢。」
提到這個龐樂也有些理虧,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說:「我的錯我的錯,我不應該一時上頭就喝那麼多,還別有用心的非要陸聽楓送我回家,不讓你送,要是我肯聽你的一點話,也不至於後來為了躲他跑出去好幾天。」
關夏好奇心其實沒那麼重,但聞言克制了兩秒,還是沒忍住湊近龐樂小聲問,「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之前還躲陸聽楓跟躲瘟疫一樣,結果還沒兩天吧,你倆就如膠似漆上了,你看陸聽楓那嬌羞的樣,簡直沒眼看,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厚的臉皮。」
龐樂不覺得陸聽楓臉皮厚,還覺得他怪可愛的,先是露出一個有些甜蜜的笑容,才同樣小聲的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好像一夜之間突然想通了一樣,跟我開誠布公的談了許久,說他經過伍楊的案子,救孟蘭那一遭,忽然就領悟到了生命的真諦,人這一生太短暫,誰也不知道明天又或者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應該關注當下,珍惜當下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而不是期待展望著未來,我一聽,這不就是我的理念嗎?所以我一咬牙,就跟他在一起了。」
關夏瞥了龐樂一眼,對她的話只信了百分之八十,什麼一咬牙,以她對龐樂的了解,只怕壓根沒這個掙扎的過程,一聽陸聽楓終於不再想著跟她永遠了,就立即歡歡喜喜的答應了。
面對關夏懷疑的眼神,龐樂只心虛了一秒,就立即理直氣壯起來,她可沒說假話,雖然確實誇張了一點,但也差不多算是還原了。
龐樂的家並不在定源省,而是在距離定源省有著上千公里東北方向的興宜省。
比起定源省,興宜省就要更冷一些,空氣也要乾燥一點,不過由於關夏這半年以來的東奔西跑以及剛開始的健身運動,倒也適應良好。
飛機落地後,來接機的是龐樂的弟弟龐齊,關夏見過兩面,是個人高馬大跟龐樂不太像,但也長相俊秀靦腆的小伙,當然靦腆只是刻板的第一印象,實際上這個小伙非常外向,自從第一次見關夏起,就一口一個關夏姐。
這次也一樣,明明兩人不怎麼熟,還距離上一次見面過了快一年,但龐齊硬是一點生疏沒有,一口一個姐喊著,還非常順手的搶過關夏手裡的箱子,和龐樂的一起被他一手一個塞進了後備箱。
關夏和龐樂上車後,龐齊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非常熱情的開口,「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累了吧?是不是也餓了,後車窗上我放了點零食,關夏姐你不用客氣,想吃什麼自己拿,也有水,你們先墊巴點,等回家了再好好吃一頓,飯我爸已經做上了,我媽也打電話問了好幾回,水果也洗好上桌了,就等你們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