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小雨這才反應過來,「是哦,我把這茬給忘了,那咱們現在就走吧,趁著天剛亮,還沒到早高峰,不然再晚點該堵車了。」
仲小雨說著跟開車的女警打了聲招呼,又鄭重的道了個謝。
關夏和戚白也連聲道謝,然後下車回到了她們開來的車輛上。
將車窗鎖死,打開空調,仲小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道:「也不知道這種整天貓在車裡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仲小雨懶腰伸到一半突然眼角餘光瞄到關夏依舊看著窗外,忍不住也順著關夏眼神的方向看過去,嘴裡好奇的問著,「你在看什麼?伍英澤不是回家去了?人影都看不到了,你還在往他的小區方向張望,難不成是又發現了什麼可疑人?」
關夏沒來的及回答,戚白突然道:「看那兩保安,十有八九也是跟伍英澤一夥的,剛才伍英澤可是穿著外賣服騎著電瓶車進去的,但兩個保安攔都沒攔,直接就打開門讓人進去了。」
仲小雨仔細瞅了兩眼,說:「那也不一定,說不定就是兩保安認出了伍英澤的臉,畢竟是業主,看這片小區,雖然不是別墅區,但比起一般的小區也高檔的多,肯定很注重服務。」
「也許吧,」戚白一邊隨意的開口,一邊發動了車子,「反正不管怎麼樣,後面只要跟伍英澤有過接觸的人,肯定都會調查個底朝天,只要是同夥,就都跑不掉。」
戚白很快趕在早高峰前將車開進了南平分局,關夏一路上都沒說話。
其實她並不是像戚白說的注意到了保安的不對勁,而是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好像自從來到上雙市後,光環就沒有再充能過。
之前的范婭她們就算了,可能是不是主觀意義上的犯罪,只是被欺騙利用了,所以被抓捕光環沒有充能*,但劉香是怎麼回事,她在一定程度上算的上是個主犯了,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身上肯定有人命,怎麼她被抓了這麼多天,口供也拿到了,光環也沒有充能?
關夏皺緊眉頭,難不成案子還沒破,所以才無法充能?
關夏有些無奈,這破系統很不智能不說,還沒個使用說明,搞的她現在還得不停的摸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升滿級。
心裡腹誹了幾句,關夏回過神跟上仲小雨她們的步伐,加快速度衝上了樓。
耿敬的歸案,對大家來說都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所以同上次審訊劉香時一樣,旁觀審訊的房間也擠滿了人。
滿到關夏都有點寸步難行,還是已經在裡面的許年瞄到了她,伸長手臂拽住她硬給她擠出點空間,才得已讓關夏能從一個狹窄的距離看清審訊室的情況。
已經審訊了好幾個小時,耿敬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非常的暴躁,眼睛用力的鼓起,像是想用眼神殺死審訊他的警察,嘴唇更是用力抿起,雙手也緊緊的握緊成拳頭,看的出來非常的抗拒招供。
見此情形關夏用非常小的音量在許年耳邊問了一句,「審訊的怎麼樣?耿敬開口了嗎?」
大概是兩人離的太近,許年很不適應,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才同樣小聲的回答,「開是開口了,但態度很抗拒,還沒說到重點。」
關夏倒不意外,畢竟耿敬也算是那個組織的資深成員了,雖然比不上劉香,但心理防線同樣不低。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審訊室依舊陷入了一種僵持的氛圍中,無論審訊的警察用何種態度和術語,耿敬始終沉默不語,被逼問的急了還會憤怒的捶打著桌子,說幾句罵人的髒話,有效的信息卻始終不肯透露一點。
一開始關夏還看的目不轉睛,但時間長了,為了保持視野姿勢又有些扭曲,再加上一晚上沒睡,關夏只覺得頭疼腿疼腰也疼,漸漸的越來越頻繁變幻姿勢,到後面更是悄悄打起了哈欠。
許年見狀有些好笑的也微低著頭在關夏耳邊道:「看樣子一時半會兒耿敬的嘴還撬不開,你要熬不住,就去周隊的辦公室睡會兒,這樣審問到關鍵信息也來的及叫你。」
關夏現在知道許年剛才為什麼會摸耳朵了,為了不影響其他人,聲音必須要很小,但又要讓對方聽清楚,所以幾乎是貼著耳朵在說話,這樣一來說話帶來的氣流會撲向耳朵,這種感覺實在太陌生,還有些發癢,弄的關夏也忍不住撓了撓耳朵。
好在許年說的很快,那種奇怪的感覺不過幾秒就褪去了,關夏想了想又用同樣小的聲音道:「心裡有事兒就睡不著,耿敬的口供拿不到,那個賣家的呢?」
許年先是側頭往審訊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小聲說:「也在審著,還是周隊親自審的,要去看嗎?」
關夏用力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