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9號的深夜,關夏她們又白忙活一天,正在回酒店的路上,就接到了許年的電話,連續審訊了劉香16個小時,總算是讓她開口了。
關夏原本有些垂頭耷腦,一聽這話頓時就精神了,連連催促戚白,在前面路口拐了個彎直奔南平分局。
聽到消息趕來的還有蔣英耀和汪雨,甚至比她們到的早一點,關夏下車時,兩人已經飛奔進了辦公樓,關夏她們也立即用上百米衝刺的速度,旋風一樣沖了進去。
進到旁聽審訊的房間時,關夏才知道有多少人關注著這一消息,二三十平的房間裡硬是塞下了幾十號人,關夏她們來的最晚,不得不擠在最角落的位置,從人群縫隙中張望著審訊室的情況。
幸好聲音是外放,哪怕看不清人,至少能將劉香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關夏聽到審訊的刑警問,「寧欣和寧平安認識嗎?看看這兩張照片。」
審訊刑警的話音落下後安靜了好幾分鐘,劉香才開口。
或許是16個小時未眠未休,劉香的聲音很沙啞,帶著一絲麻木的回答,「認識。」
「那說說吧,怎麼認識的?」審訊的刑警追問。
審訊室又安靜了一會兒,劉香才平靜的開口,「我們在商場認識的,其實也說不上認識,只是見過兩面,第一回 是我在商場的一家米線店裡吃飯,那孩子,哦就是寧平安,她可能是嫌凳子有些高,坐著不舒服,一直扭來扭去,她媽媽給她弄飯的時候,她差點摔下來,我在旁邊順手扶了一把,她媽媽,就是寧欣對我道了謝,第二回是在商場的衛生間裡,寧欣上廁所,寧平安想自己洗手,踩著角落的洗拖把池爬到了洗手台上,又差點摔下來,被我抱住了,一直等著寧欣出來,將寧平安抱給她,她又對我道了謝。」
「是偶然遇到的嗎?」審訊的警察一針見血的問,「還是你蓄意接近的?兩次在商場遇見她們分別是什麼時間?」
劉香語氣有些疲憊的說:「時間記不清了,應該是19年的1月份還是2月份,我就記得是過年前,商場裡的人很多,我有幾次都差點跟丟了。」
劉香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在說辭里卻承認了是蓄意接近的事實。
審訊的刑警又問,「是誰指使你去蓄意接近寧欣和寧平安的,叫什麼名字,你們是怎麼聯繫的,見過面嗎?長什麼樣子?外貌特徵描述一下。」
劉香回答道:「我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也沒見過面,我們都是通過手機聯繫的,是一部老式按鍵手機,沒聯網,也不計名,每次有目標,那人都會通過手機給我發一個信息,信息上很清晰的寫明了名字、年齡、性別、家庭住址,並且還標明了限定時間,通常都是一個月到兩個月,寧平安的時間就是兩個月。」
「那部手機在哪兒?」審訊的刑警追問,「你們之間除此之外還有沒有金錢交易,孩子到手後,你們是怎麼交易出去的?見過買家嗎?」
審訊室又安靜了一會兒,劉香才繼續道:「手機在超市倉庫的一個暗格里,每次在行動之前,我們都會得到一筆行動資金,那人也是通過手機,告訴我將錢放在了什麼地方,讓我在指定時間去拿,我只負責將孩子弄到手,之後的事情都是別人在處理,買家自然就沒見過。」
「那你知道孩子被買走後會面臨什麼嗎?」審訊的刑警聽聲音突然換了一個人,問了一個關夏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在關夏意料之中的,劉香麻木的開口,「買孩子,還能幹什麼,要麼是想要一個孩子,要麼就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總之是上頭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劉香說的很輕描淡寫,關夏卻聽的渾身發冷,她很想問,明明自己曾經孕育過一個孩子,體會過失去孩子的痛苦,時隔幾年,為什麼要將這種痛苦再施加到別人身上。
只可惜負責審訊的警察跟關夏的思路並不同步,緊接著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審訊的刑警問道:「既然目標只是寧平安,為什麼要殺害寧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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