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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一眼就認了出來,難得露出激動的表情說:「是仲小雨,她回來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大鬆了一口氣,隨後興奮的向仲小雨揮手。

仲小雨顯然看見了,加快了一點步伐跑上來。

明明是有些寒冷的山中深夜,仲小雨卻跑的出了一身的汗,額上的碎發都被汗水打濕了,就那麼粘在腦門上,還好碎發不長,並不遮擋視線。

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仲小雨喘著粗氣說:「情況我摸清楚了,還看到了那個犯罪分子,三角眼塌鼻子,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持的槍械確實是自製的土槍,看著很粗製濫造,殺傷力並不強,至少我沒看到屍體,但我看到了血跡,一定有人受傷了,但之後很有可能被救走又或者躲了起來。」

「還有就是……」仲小雨說著頓了頓,擰眉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我覺得那個犯罪分子的目標好像不是為了射殺那個露營點的人,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用望遠鏡遠遠看到那個犯罪分子就吊在那群年輕人的身後,但卻沒再開槍,像是驅趕一樣。」

「驅趕?」關夏聽的整個人都怔住了,十分匪夷所思的說:「他為什麼要驅趕?汪雨之前不是說他天生反社會人格,很享受掌控人命的快感嗎?難不成不是我們說的那個人?」

關夏說著想到了什麼,動作極快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頓翻找,花了幾分鐘才找到自己想找的,遞到仲小雨面前問,「你看看,是他嗎?」

仲小雨只看了兩眼就非常確定的道:「是他,是我看到的那個男人。」

許年他們也將腦袋湊了過來,汪雨只瞄了一眼就很肯定的說:「是0217滅門案的兇手。」

龐樂遲疑的道:「那這麼說,這個兇手改變了行兇手法?這麼變態的嗎?」

也不知道龐樂想到了什麼,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關夏聞言卻是聯想到了什麼,冥思苦想了幾秒後眼睛一亮看向龐樂,「你還記不記得宋宜在曲春市遇到的那件事?」

關夏說著又看了許年一眼,她後來就這件事還向許年詢問過,因為保密條例,不清楚具體的事情經過,但就已知的一些信息與今天發生的事情聯繫起來,當真是極其的相似。

龐樂怔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看向關夏表情凝重的道:「你是說……宋宜她們那晚就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死了兩個人,她逃出生天?」

關夏點點頭,她當時就既好奇又佩服,宋宜是怎麼做到的,在被人持槍追殺還是深夜又是在山裡的情況下,還能逃出來。

她當時腦補的都是與犯罪分子搏鬥以及躲藏,經過今晚的事才反應過來,她究竟經歷了怎樣的驚魂一夜。

不止要提心弔膽犯罪分子隨時從後面開槍,還要小心失足從山上滾下去,宋宜能活下來,不止是命大,還完全靠自己的經驗和長年野外活動鍛鍊出來的體能。

換做是關夏,可能都堅持不了一個小時。

心裡感嘆了一下,關夏就聽孟蘭語氣焦急的問,「都這個時候了你倆別打啞謎呀,我腦子笨聽不懂,有誰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這次又是蔣英耀這個老大哥耐心的解釋道:「她倆是在說,0217滅門案的兇手進行了行兇手法的升級,通過今年4月曲春市發生的案子和今天的情況能推斷,那名兇手不再是享受於自己親手殺人的快感,而是更傾向於戲耍受害人後欣賞他們的恐懼和絕望,就拿今晚仲小雨看到的畫面,因為有先例,我們能推斷出兇手之所以開了五槍後不再開槍,就是先對他們進行恐嚇,讓他們驚慌之下生出強烈的求生欲四散而逃,他再遠遠的吊在人群的身後,欣賞著他們因為求生表現出來的強烈的負面情緒以及慌亂之下的選擇,你想想,一座沒開發完全的野山,地形不熟悉,山道崎嶇又狹窄難行,一群人為了逃命會發生什麼?」

蔣英耀越說表情就越看起來,而孟蘭聽的整個人都驚呆了,下意識的順著他的思路喃喃出聲,「失足摔下山,甚至為了跑的快一點,不被落在最後面,會對彼此進行推搡?」

孟蘭說著像是被自己的推測嚇到了,整個人抖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說:「現代社會,還有這麼變態的人?」

龐樂道了一句,「所以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啊,正常人肯定做不出來這種事。」

許年突然問仲小雨,「你說你看到那個露營點的人在逃竄,他們逃往哪個方向?」

仲小雨道:「大部分人往下山的方向去了,但有一小部分的人慌不擇路,往咱們露營點的方向來了。」

季安問,「那個犯罪分子呢?往哪個方向去了?」

仲小雨回答說:「追著大部分人往山下走了,真是可惜我沒有一桿狙擊槍,不然那個距離,我絕對能一槍狙了他。」

仲小雨說著恨恨的拍了一下大腿,大家倒是能理解她,畢竟是武警出身,天然的責任就是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和生命安全,許年他們也一樣,要不是手上沒有武器,剛聽到槍聲的時候就衝出去了。

關夏很輕易的理解了許年的意思,看了他一眼問,「你是想把逃往咱們方向的人接應過來,順便了解一下情況?」

許年點點頭,看了看自己的幾名同事,又看向季安徵詢意見,「你們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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