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關夏只稍微提了一句,沒敢下結論,她怕最終的結果不太好。
她儘可能問的委婉了,結果在她話音落下後,兩個人還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季安才沉聲道,「案子結束了,但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等我們見面的時候再詳談,至於那兩個朋友……」
季安又沉默了片刻,才聲音沙啞的道:「一個剛搶救結束還沒脫離危險期,另外一個,已經……」
季安沒說出最後的結果,但只聽她的語氣,關夏就已經猜到了,頓時覺得整顆心都沉甸甸的,有心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但嘴巴張張合合,卻一時之間組不出合適的語句。
氣氛一時陷入讓人有些窒息的凝滯中,還是季安最先擺脫了負面情緒,打起精神問關夏,「你怎麼樣?最近還好嗎?實在抱歉答應了你卻臨時爽了約。」
季安認真的道著歉,關夏乾脆的打斷了她,「不用道歉季姐,你也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才脫不開身,更何況你不是交託了許年嗎?我們也剛破完兩個案子回來。」
「兩個案子?」季安的聲音有些吃驚。
關夏應了一聲,簡略的將兩個案子描述了一遍,季安聽的感慨的道:「你進步的速度真快,按照你之前查案的頻率,休息了幾天,你是不是又要接觸新案子了。」
兩個人從見面起就一直合作的很愉快,關夏也沒打算瞞她,但一切都只是她的直覺,還沒實質的證據,就說的比較含糊,「是對一個案子有了想法,正準備訂機票去查。」
「去哪個市?」季安問。
關夏道:「林山市。」
「林山市?」季安有些驚訝的道:「那真是巧了,我和陸聽楓現在就在林山市,你們哪天過來?我們剛好可以見個面。」
關夏也有些意外,緊接著就高興的答應下來,「好啊,等我們飛機落地了給你打電話。」
關夏她們是上午11點多到的林山市,匆匆在酒店辦了入住,等見到季安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按照季安給的病房號一路來到目的地,關夏原以為約到醫院是因為要陪床,誰知道一進入到病房,卻看到季安和陸聽楓都躺在病床上。
一個包著腦袋一個包著手,由於穿著病號服,也看不到其他部位是不是也受了傷,但只從蒼白的面色看,就至少能看出應該受傷不輕。
相比起關夏的吃驚,許年倒是表情不變,但還是有些無奈的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看著陸聽楓問,「怎麼搞的?又受傷了?這次是傷到了哪裡?」
陸聽楓放下遊戲打到一半的手機,滿不在乎的道:「沒事兒,只是小傷,不用擔心。」
許年走到他病床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說話,但是舉起了手。
關夏正有些疑惑許年要幹什麼,就見陸聽楓瑟縮了一下,往床里挪了挪,像是投降一樣自覺的掀起了衣服的一角,無可奈何的道:「又來這一招,行吧行吧,給你看,真是小傷。」
因為被許年擋著,關夏什麼也看不清,又擔心陸聽楓傷的位置在什麼隱秘的地方,便沒湊過去,而是走到季安的病床前仔細看了看她被繃帶裹了一圈的腦袋。
確定沒有什麼血漬滲出來,關夏才放了一點心,但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這是*怎麼傷的?嚴重嗎?醫生怎麼說?要住多久的院?」
關夏張嘴就問了好幾個問題,季安耐心的聽完,認真的回答,「跟歹徒搏鬥的時候磕的,一點皮外傷,還有點腦震盪,所以留院觀察,不算嚴重,大概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關夏沒見過季安的身手,但畢竟是做刑警的,能讓季安和陸聽楓都受了傷,略微想一想就能想像到歹徒一定很兇殘。
眼角餘光瞄到季安床頭柜上的水杯空了,關夏提起暖瓶給她重新倒滿,才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來問,「那歹徒呢?抓到了吧?」
季安還沒來的及開口,一旁的陸聽楓就搶著說:「我們倆都出馬了,那還能讓他們跑了?那自然是抓到了,一個不漏。」
關夏從陸聽楓的話里聽出來了什麼,看向季安問,「歹徒有很多人嗎?都形成團伙了?」
季安點點頭,「那個犯罪團伙的構成有點複雜,他們算是一個販毒集團的下線,核心成員不多,但圍繞著核心成員的零散小團伙很多,為了怕被拔出蘿蔔帶出泥,所以算是變相的非常團結的阻撓我們,我們朋友一直追查的案子,也是因為當年無意中目睹了他們的交易現場,他們為了殺人滅口,又為了掩蓋真正的殺人動機,便乾脆直接滅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