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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夏感覺哪裡不對勁,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你和這個伍總很熟嗎?他跟你說了這麼多?」

她雖然認識的人里沒有什麼霸總,但按照她淺薄的刻板的印象,這種人不都應該日理萬機,面對不能為他帶來利益的人,都惜字如金的嗎?怎麼聽孟蘭的話語,像是第一次見面就跟她掏心掏肺的交談了呢?即使同出一個孤兒院,也熱情的有些反常了吧?

孟蘭解釋道:「培訓中心落成那天,院長媽媽做為東道主,請了前去剪彩的人吃飯,可能是席上喝了酒了吧,所以伍總話多了些,這些話是我向他敬酒的時候他跟我說的,其實我那天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問,我實在有太多的困惑了。」

孟蘭說著說著露出一個釋然的表情,「我是真挺感謝伍總的,感謝他百忙之中還拿自己的親身經歷來勸慰我這麼一個普通人。」

孟蘭的解釋很符合邏輯,但關夏的眉頭依然沒放鬆,她下意識的想到那天在孤兒院和孟蘭通話時她的語氣和狀態,聽起來可不像是釋然,而且按照時間線推斷,她和伍總的談話在她和關夏之前,如果真的伍總的話對她有很大作用,那麼那天她就不會顯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關夏觀察著孟蘭的表情,也沒察覺出她在撒謊,這樣的場合也不適合長時間的思考,關夏只能將心裡的疑惑暫且拋到一邊,短暫的附和了孟蘭幾句,儘可能自然的轉移話題。

關夏道:「伍總真是優秀,等有機會,我也要跟他好好聊聊,對了,我回孤兒院的時候跟陳媽媽聊了聊,她說起你找回親生父母后發生了一場意外,你還住院了一段時間,你現在身體完全好了嗎?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孟蘭的笑容隨著關夏的話語迅速的斂了下來,沉默了片刻,才聲音有些低沉的開口,「我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有後遺症也不嚴重,頂多是記憶力差了點,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可我爸媽和我弟弟……」

孟蘭像是很難過的低著頭,關夏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無從判斷她的難過是不是真的,只能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順勢接話,「怎麼會發生意外呢?是家裡的天然氣管道長時間沒維修,還是什麼其他原因?你後來找人檢查了嗎?」

孟蘭將半張臉埋在關夏肩窩處,像是尋求安慰一樣,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後來請了專業的檢修人員,管道什麼的都沒問題,還找天然氣公司查了一下上次檢修的時間和情況,確確實實是意外,其實也是我蠢,我那天請我爸媽弟弟還有姐姐一起來我租的房子吃飯,我因為廚藝不行,特地請的上門的家政,她提前做好了一大桌子菜,還專門熬了一鍋補湯,臨走時明明反覆提醒我過了,讓我看著時間關火,但我跟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吃飯太開心了,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我們還喝了一點酒,幾個人都醉熏熏的,等我迷迷糊糊覺得不對勁時,就已經太晚了,我想找手機沒找到,便用盡全力爬到門口,但我爸媽和我弟弟還是……」

孟蘭說到最後,聲音帶了一絲哽咽,又隔了幾秒才說完最後兩句,「我很慶幸我姐姐那天有事兒沒來,不然我又要成為孤兒了。」

關夏即使對這個意外心存疑慮,但也不能對著孟蘭直接質問,只能安靜的陪著她,一下一下安撫的在她背上輕輕拍打著。

這一頓飯一直吃了兩個多小時,兩人才結帳離開,像是之前一樣,手挽著手,慢慢的行走在關夏母校人工湖旁邊的行人小道上。

但天到底太熱了,兩人只走了十來分鐘,最後還是扛不住,快跑著找到一個在樹蔭下的椅子坐下。

看了看彼此曬紅還有些脫妝的臉,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笑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坐好,一邊拿出小鏡子補妝一邊繼續聊天。

「對了,你之前說伍總要壓著縱火犯的家人一輩子翻不了身,」關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問孟蘭,「現在那家人怎麼樣了?」

孟蘭對著鏡子塗口紅,想了想道:「伍總就提了兩句,我記得他說的,好像那家人有挺多毛病,不是家暴就是賭博,他都沒幹什麼,那家人就過的挺慘的。」

兩人又斷斷續續聊了一下午天,直到夕陽西下,孟蘭要去安檢登機了,兩人才重重抱了一下在機場分別。

一回到家,關夏就先給季安打了一個電話,又沒接後,想了想,揣上鑰匙去面對敲了門。

許年果然在家,來開門時手裡還拿著一個魔方,有些意外的看著關夏問,「怎麼了?」

關夏有些應激的等待了幾秒,見系統完全沒動靜,才回答,「我聯繫不上季姐,有個事情覺得有點蹊蹺,想找你幫忙查一查。」

許年將關夏讓進門,倒了杯溫水給她,在一邊沙發上坐下後道:「想找我查什麼事?你又發現什麼可疑人了?」

關夏遲疑了幾秒,到底沒點頭,只道:「現在還說不好,只是直覺上覺得有點不對勁。」

即使關夏說的含糊,許年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身體都坐直了,看著關夏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關夏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儘可能的簡潔的將孟蘭的事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

她著重提了一下孟蘭言語上和實際行為上表現出來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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