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夏也恨不得重啟案子立即回去,習慣了永泉市的天氣,真忍受不了這種悶熱。
季安走的焦急,回來的也快,關夏和龐樂剛吹完頭髮換了一套衣服,就聽到了敲門聲。
龐樂問了一句,確認是季安後將門打開,季安一進門就道:「東西拿到了,開工點也找好了,我還順便預約了家x餐廳,當地特色菜。」
不愧是季姐,龐樂和關夏十分信服的豎了豎大拇指,隨後換上鞋跟著季安出門,填飽肚子後馬不停蹄的去了一個地理位置稍顯偏僻的小區。
看的出來是個新建沒多久的樓盤,全是高層,入住率不高,她們停好車一路往裡走的時候都沒遇到幾個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天氣太過炎熱的原因。
季安帶著她們走進一個單元,來到8樓,掏出鑰匙打開門後,是一個面積挺大的房子,從關著的門看,至少有三個房間,客廳被移除了所有正常家具,布置的像是辦公室一樣,一張長條形的會議桌,白板投影儀一應俱全,當然也少不了電腦和印表機。
等龐樂和關夏都進來後季安將門關上,才道:「這是我們在富安市的集合點,一個朋友的房子,人不怎麼過來,就算來也是因為事情需要碰頭,所以就乾脆定成了集合點。」
看的出來房子雖然有些空曠,但應該不斷的有人居住,至少沒看到什麼明顯的灰塵,會議桌盡頭的白板上還有一些文字殘留,字跡非常潦草,關夏掃了一眼只隱約認出卓萱雅三個字。
龐樂也好奇的看了一圈,忍不住問,「季姐,你們有很多這樣的朋友嗎?每個地方都有一個這樣的集合點?」
季安打開了客廳的燈,又拉上了遮光窗簾,隨口回答,「具體的數量我不知道,但就我認識的,得有七八個,只要我們追查的案子一直沒破,那麼案發地點所在的集合點就不會消失。」
關夏明白了什麼,「也就是說,這次卓萱雅的案子破了,這個集合點就也會消失了。」
季安點點頭,開始擺弄投影儀,關夏乾脆走到白板面前仔細辨認文字。
龐樂也感興趣的湊過來,只是可惜寫的人當時應該太過焦急,字寫的跟草書似的,直到季安將投影儀打開了,兩人也沒辨認出幾個。
季安看了兩人一眼,笑道:「這是上次卓萱雅的父親卓明彥寫的,他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所以別人都看不懂,上面沒什麼重要的信息,對咱們這次的調查沒什麼幫助。」
龐樂問了季安一句,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便拿起板擦將字跡全部擦去。
季安拉了椅子坐下說:「你們也坐,我先帶你們看看現場的照片。」
「還有現場照片?」龐樂有些吃驚,「許年的那個同學這麼仗義的嗎?這種需要保密的資料也願意提供?」
季安將照片投在幕布上,說:「不是許隊的同學,是卓萱雅的父親卓明彥提供的,他是本地大學的老師,案子涉及他女兒,再加上他在本地也有一些人脈,所以拿到了咱們正常情況下拿不到的東西。」
「難怪。」龐樂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便專注的將視線集中在幕布上。
關夏也在認真觀看,第一張照片是由上至下的角度拍攝的,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面朝下倒在血泊中,看照片的天色是深夜,女孩一身運動服,背部在心臟的位置插著一柄匕首。
「犯罪嫌疑人竟然沒將兇器帶走?」龐樂有些意外,「不過既然兇器沒有被拔出體外,雖然我是個門外漢,但也知道血液流動的速度會被大大減緩,可這張照片上流出的*血液卻非常多,她的心臟被貫穿了嗎?」
季安點點頭,「對,兇器是一柄剔骨刀,刀刃非常的鋒利,卓萱雅本人也非常的瘦弱單薄,1米65的身高只有43公斤,兇器將她整個胸腔都穿透了,再加上是深夜,公園快關門的時間,她死亡的地點又是在遠離主路的一條小道上,所以完全沒有救援,在後來被目擊者發現時就已經死亡。」
「至於兇器沒有被帶走,」季安道:「我們推斷應該是犯罪嫌疑人怕被濺到血跡來不及處理從而被察覺,所以乾脆留在了案發現場。」
「那這麼說,就代表著一定沒有指紋,」關夏說:「估計犯罪嫌疑人也可能沒做偽裝,鬧市區的公園出入口一定會有監控攝像頭,卓萱雅的死亡時間又是在晚上22點左右,這個時間點接近人們睡覺的時間,但也不會完全沒人,要是做了偽裝,當時負責偵破此案的刑警很有可能會因此懷疑。」
季安肯定的點了點頭,「當時負責偵破此案的刑警隊在排查監控錄像時確實沒發現可疑人,沒有人戴著帽子以及口罩全副武裝。」
龐樂聽懂了,興奮的道:「那這麼說,咱們一會兒看監控錄像豈不是很容易發現沙君浩的蹤跡,他長著那麼一張帥臉,在人群中可太突出了。」
剛來到富安市第一天就有這樣的好消息,關夏也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