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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顯然都很意外竟然是這種原因不在爛尾樓里居住了。

安靜了幾秒,許年問,「那這麼說,剩下的兩個都是以撿破爛為生?」

年長的民警點點頭,「對,這兩個都還算安分守已,就跟上下班一樣,白天出去到附近的居民區撿紙箱和礦泉水瓶,晚上回來在這兒住,有些好心的還會給些穿舊的不要的衣服和鞋,雖然過的艱難了點,但還能活。」

「那他們的家人呢?」汪雨問,「還有明明都被送進福利機構了,不比在這兒強的多,為什麼還要偷偷溜回來。」

年長的民警嘆了口氣,「前些年的流浪人員大多都是些年輕的時候拋妻棄子的,年輕的時候不管老婆孩子,年紀大了想找人養老了,但老婆孩子都不認,自己又沒錢,又找不到工作,再加上長時間的相對自由的生活,就完全適應不了福利機構的環境,又想弄錢,就大部分都去碰瓷,現在的兩個年輕的時候倒沒幹過什麼事,就單純是命苦,親戚都沒了,也沒自己的房子,又沒錢,只能流浪,我們也曾將他們往福利機構送過,但都是因為適應不了環境,再加上說什麼不想給政府添麻煩,就一直在這兒住了。」

汪雨聽的也嘆了聲氣,沒再繼續問。

一群人說著話來到了一棟只蓋了四層的爛尾樓跟前,年長的民警將手電筒打過去,說:「這就是那兩個流浪漢住的地方,他們一開始都是各自住,後來隨著住在這兒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心裡害怕,便搬到了一起。」

大概是察覺到了燈光,一群人還沒往裡走,就有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沒安玻璃的二樓窗口前,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探頭出來看,認出了領頭的民警熟悉的打著招呼,「趙警官又來巡邏了啊,辛苦了辛苦了,今晚沒人來,就我倆,整個爛尾樓都安靜的不得了,我倆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打完了招呼,老人才注意到年長的民警身後還跟著一群人,遲疑的問,「這些人是……又是來查那個案子的?」

光聽這句話就能猜出來,雖然129案過去了五年已經成了積案,但西城區分局從來沒放棄過調查,還時不時的來詢問一些消息。

年長的民警仰著頭回答,「是啊,那案子一直都沒破,可不得一直查著,都五年過去了,你們最近有沒有想起點啥?」

老人說:「那天晚上我們一直在睡覺,真的什麼都沒看見聽見,不過……」

老人停頓了一下,一群警察都心中一凜,下意識追問,「不過什麼?」

老人道:「不過我們最近倒是遇到了老田,就五年前還在這塊兒住,後來發了財搬走那個,我們都以為他是21年1月底搬走的,前幾天碰到他聊了幾句才知道,他其實是2月初過年前搬走的。」

年長的民警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表情頓時嚴肅下來,「你確定他是21年2月初搬走的?」

老人肯定的說:「他就是這麼跟我們說的,他說他當時跟撞他的人都談好價錢了,但後來又後悔覺得要少了,磨了好幾天,所以才2月初搬走。」

許年的表情也凝重起來,意識到這個突然出現的老田很可能是個突破口。

年長的民警也明白,不等許年開口問就低聲說:「這個老田全名叫田康運,男,1956年出生,今年68歲,當年也是拋妻棄子所以後來成了流浪漢,一直以碰瓷為生,從這兒搬走後我們跟進過,他現在住在紫陽湖路那邊,不在我們所的轄區。」

跨了轄區,那就難怪跟掌握的信息有了一定的時間差。

許年點點頭道了一聲謝,扭頭看了一眼汪雨。

汪雨反應十分迅速的拿出手機,「我現在聯繫紫陽湖轄區的派出所。」

第53章 得,兇器是找到了,但還有大活等……

戚白陪著汪雨在下面與紫陽湖路轄區派出所聯絡,許年和其他人踏上這棟只有四層的爛尾樓對老人錄筆錄。

走過完全沒有欄杆,只有裸露的台階踏上二樓,許年意外的發現被老人當做家的爛尾樓竟然收拾的挺溫馨。

舊的快散架的床,破爛的沙發,四條腿不一樣長的桌子,都被儘可能的修補了,還鋪上了撿來的但洗的很乾淨的床單,桌子上還有豁口的花瓶,插著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有些發蔫的鮮花,花瓶旁邊點燃了已經燃了一半的蠟燭,形成了屋子裡的唯一一點光源。

老人顯然已經習慣了不時的有警察上門,沒有一點拘謹,十分熱情的搬來幾把高矮不一的凳子,「辛苦你們了,這麼晚還要查案,坐,都快坐。」

「不用麻煩了,」年長的警察擺擺手直接問,「你剛才說前幾天遇到了老田,到底哪天遇到的。」

老人仔細想了想,說:「我記著,應該是三天前,6月2號,對,就是2號那天,頭一天是兒童節,2號那天我和老王頭照常去撿紙箱和礦泉水瓶,就聽到有人叫我們,一開始我們都沒認出來,老田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了,穿的人模狗樣的,還戴了手錶,他說他是老田,我們看了半天才敢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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