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關夏敏銳的抓住了這個重點。
許年道:「對,他之前也是警察,但因為一些原因,他辭職了。」
許年看著關夏的眼睛,加重了點語氣強調,「是因為個人原因,並不是被開除警察隊伍。」
關夏明白許年為什麼要著重強調,他雖然憤怒於陸聽楓因為一些原因刻意接近她,但也不想讓她誤會陸聽楓的人品,他在變相的向她說明,陸聽楓不是個壞人。
不是個壞人嗎?從許年的表情和言語中解讀出這一點,關夏沉默了片刻,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陸聽楓今晚給我看了一張照片,向我打聽她。」
關夏將那個女孩的素描畫遞過去。
許年接過來仔細看著,由於低著頭,關夏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關夏問,「他為什麼要找我打聽這個人,他有什麼目的?」
關夏原本還想問陸聽楓是在試探她什麼,但這句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沒問出口,出於對警察這個職業的尊重,她不想說有些過於尖刻的話。
「非常抱歉,關夏,」許年抬頭重新看著關夏的眼睛,表情懇切的說:「我確實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但關於他的個人隱私,我不能透露太多,不過我向你保證,他並沒有惡意,他也不是想傷害你,他只是在尋找一個希望。」
「希望?」這個回答實在出乎關夏的預料,無法理解到關夏忍不住氣的笑了一下。
許年認真的點點頭,「對,希望,他在追查一個案子的真兇,用盡了辦法也沒找到一個偵查的突破口。」
關夏聽懂了,「所以他找上了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從警隊離職?」
大概是說完了想說的重點,許年換了個坐姿,從半側著變成了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聲音低沉的開口,「那個案子的死者是他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讓他無法繼續停留在一線,所以在被調職後,他就辭職了。」
像是陷入了回憶里,許年的語氣變的有些輕緩,「他辭職後的第二天就離開了永泉市,從那之後到今天,好幾年了,我們也沒見過幾面,平常只是電話信息聯繫,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麼,但我能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他絕不會傷害你,我十六歲認識的他,他雖然變了很多,但依然嫉惡如仇,他絕不會傷害任何一個普通的無辜的市民。」
關夏回憶著晚上短短的與陸聽楓相處的場景,一直半提著的心勉強放了回去,雖然她對陸聽楓的感官依舊不太好,但想到他曾經是個警察,現在依舊在追查真兇,就不想再追究他試探自己的事了。
心裡的疑惑得到了答案,關夏開始說起案子的事。
「這個女孩,」關夏伸手指了指許年手裡的素描畫,道:「我確實見過她,在19年11月14日的晚上,我的母校定源省美院附近的那個美食街上。」
關夏頓了頓,才說下去,「除了她,我還回憶起一個行跡有些可疑的中年男人,他好像在跟蹤她。」
許年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仿佛她說了什麼石破天驚的話。
第38章 她可還記得系統的全稱,線人系統……
關夏雖然只和許年見過幾面,但在她的印象中,許年除了對案子,好似對其他事情都不太感興趣,什麼時候都表情淡淡的,此時突然露出這樣鮮活的表情,關夏意外的同時,還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她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似的,才讓他這麼震驚。
調整了一下坐姿,關夏也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將另外一張素描畫遞過去,「就是這個人,陸聽楓問我的時候我想起來,他好像一直跟在女孩的身後,保持了大概十幾米的距離,中間曾經被一個走路不看路的男孩撞到,他當時非常生氣,一把將人撥開往前追了幾步,大概是將人跟丟了,他當時的表情非常恐怖,所以我印象深刻。」
關夏勉強為自己太過驚人的記憶力找補了一下,但看著許年依舊吃驚的表情,顯然沒什麼用。
許年接過第二張素描畫,低頭看了看畫,又抬頭看了看她,片刻後才吐出幾個字,「你這個記憶力……你去醫院檢查過嗎?」
這個問題有些沒頭沒腦,關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許年的意思。
趕緊搖了搖頭,關夏解釋道:「我雖然沒去醫院檢查過,但我自己知道,我絕不是什麼超憶症,比如你現在問我晚上吃火鍋都點了哪些菜,我都不一定能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