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樂在關夏旁邊躺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有些激動的翻了個身,看著關夏認真的說:「答應我關夏,如果某天你真的熱愛上你的天賦,想好好的使用它,請務必告訴我,我要跟你一起。」
關夏沒說話,腦子放空的看著天花板。
她不想思考,但腦子卻無法控制的開始輪番回憶之前的經歷。
搬家前幾次在小區里遇到劉佳慧母子的場景,在商場與穿著熊貓玩偶服兇手對視的瞬間,在露營時知道有個小男孩被人推下了山,明明不怎麼認識,但大家卻如同複製黏貼一般臉上相同的擔憂,還有第一次隨著人流去買菜,遇到的那個完全看不出是個殺人犯的兇手。
關夏雖然一直抱著順其自然的想法,但短短綁定系統半個多月的時間,人生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或許是刑偵文融合世界的特性,又或許是關夏迥異於本世界人的靈魂波動,關夏總覺得,她的生活像是被各種各樣的案子包圍了。
關夏有一種預感,哪怕她不怎麼上心,但因為有這個系統,她也終歸會走上不停幫助警方破案的道路,現在是被動,或許以後會變成主動。
或許是關夏發呆的時間太久,龐樂沒忍住拍了她一下,「你這惆悵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你在想什麼?」
關夏保持著平躺的動作,沉默了很久,才道:「龐樂你有被迫選擇的時候嗎?你當時在想什麼?」
龐樂奇怪的看了關夏一眼,想了想說:「當然有,只要是人,就難免會被迫,其實我從小到大都在被迫,比如我媽是長女,我是她的長女,我就要被迫繼承武館,雖然才比我弟弟大三歲,就要比他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因為我們祖上有傳長不傳幼的傳統,其實我對這個沒意見,也不抗拒,我一直覺得學武很酷,可以伸張正義,遇到事不用怕,上拳頭就好,但我外公太古板了,為了更專注的學武,就要摒棄其他喜好,你知道我最喜歡漂亮的東西嘛,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首飾,漂亮的人,我還喜歡漂亮的筆漂亮的本子漂亮的書包,一切漂亮的東西,但在我外公看來就是不務正業,消磨意志的事情。」
龐樂嘆了口氣也躺平,「我三歲開始打基礎的時候就被迫剪掉了長發,裙子更是再沒見過,我偷偷買的漂亮頭繩發卡,都被他扔掉了,我媽其實挺能理解我,因為她也是女人嘛,但她被我外公強壓了一輩子,不忍心幫我開口的下場就是他訓練我的時候更嚴厲了,我媽也被罰跪祠堂。」
關夏忍不住問,「那你爸呢?」
龐樂笑了一聲,「他是個高中老師,是我媽唯一違抗我外公成功的事,本來按我外公的想法,是要讓我媽從他的徒弟中選一個結婚的,但我媽看中了我爸,幸好我爸看著文弱但並不軟弱,兩人折騰了好多年才在一起,我外公還被氣的住院過,再加上我外公年紀大了,所以她也不敢太過分。」
龐樂說著又忍不住嘆氣,「你是不知道我外公那個人多固執,明明我弟天賦也不差,但就是抱著傳長不傳幼的老規矩不放,我後來青春期到了,被壓迫太久爆發了,就一氣之下換了賽道,我去打比賽為國家爭光他總不能再強迫我了吧?其實對我來說,我不排斥練武,我熱愛它,也享受它,我熱愛每一個打倒對手的興奮時刻,也享受每一次抬腳助人的成就瞬間,只是在我看來練武和喜歡漂亮的東西並不衝突,為什麼要二選一?明明可以全都要。」
「所以關夏,」龐樂托腮看著關夏說:「我現在每天都很開心,我依然練著武,但我也自由的喜歡著一切漂亮的東西,我還可以想尋求刺激就尋求刺激,沒人可以再管著我了。」
關夏看著龐樂也笑起來。
龐樂突然問,「關夏你呢?你的天賦,你有什麼感覺嗎?」
關夏臉上的笑意頓住了,茫然了片刻,才緩緩的說:「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嗯……也不算,至少在知道挽救了一條人命時,還是很激動很有成就感的。」
「那你就是在熱愛的路上了,」龐樂悠悠的道:「就像我正式學武沒兩年,無意中發現武館裡有新收來的小弟子被人欺負,憤怒的拔腳相助的時候,那些人很討厭我多管閒事,但沒人打的過我,最後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走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種感覺,實力就是話語權,他們不想聽我說話,但因為打不過我,只能聽我說話,我就真正熱愛上了練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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