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龐樂拿出手機噼里啪啦的開始發消息,幾分鐘後抬頭看向關夏,「我問了,那個熊貓玩偶人是外地人,叫何威,去年來的永泉市,之前一直在送外賣,這幾天店慶缺人所以來賺外快,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不來了。」
「那這麼說確實不可能是那個兇手,」龐樂一句話總結,但還是有疑惑,「這三天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也沒招惹那個叫何威的,他為什麼突然看你不順眼。」
「那誰知道,」關夏有些無奈,「可能他精神有問題呢?」
龐樂依舊皺著眉頭,看著關夏圍著她繞了幾圈,片刻後想到了什麼,「你今天跟前兩天唯一的區別,除了換衣服就是沒再拄拐,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關夏:「……」
龐樂也被自己的猜測逗笑了,一拍關夏肩膀,「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他明天就不來了,後面幾天我也會一直跟著你,他就算想幹什麼也保管他有來無回。」
關夏確實不擔心,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等分析出不可能是那個兇手後,就完全放鬆了。
第6章 兇手是怎麼確定他一定會死呢
走回休息區坐下,龐樂倒了杯熱水放到關夏面前,還遞了塊巧克力給她,「吃點甜的,壓壓驚。」
關夏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慢慢感受著苦中又帶著點甘甜的味道。
「你剛才說你朋友給你講了許多小道消息?」關夏吃著巧克力含糊的問。
龐樂坐在關夏旁邊,翹起了二郎腿,「你一定猜不到那兩人的死法。」
關夏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龐樂,「新聞上都寫了,一人被割喉一人溺水身亡。」
龐樂:「是啊,溺水身亡,除此之外身上並無外傷,兇手是怎麼確定他一定會死呢,萬一他會游泳呢?你看了照片,那條河的流速並不湍急。」
關夏的表情頓住了,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如龐樂所說,照片上的河流雖然足夠寬廣,但流速緩慢,甚至能稱的上平緩,河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還帶著波光粼粼的反光。
看來溺亡是真的,但除此之外還有不能被爆出來的內情。
關夏詢問的看向龐樂。
龐樂又湊近了一點,半個肩膀都壓到關夏身上,壓低聲音說:「我朋友跟我說的,溺亡的那名死者生前曾大量飲酒,然後被人一腳踹下了河,他的死亡時間要比女死者靠後一點,兩者之間隔了大約半個小時。」
關夏意識到了什麼,震驚的看向龐樂。
龐樂沉重的點點頭,「我朋友說,按照現場的痕跡分析看,兇手先將女死者割了喉,然後當著她的面將已經醉了的男死者一腳踹下河。」
關夏只覺得空調好像開的大了點,突然有點冷。
她現在才明白女死者為什麼在那樣重傷的情況下用盡全力向前爬行,她想救人,而男死者呢?在被踹下水的前一秒看到女死者受到如此致命傷,他在水裡上下沉浮拼命掙扎的時候又在想什麼?
關夏又想到一種可能,也許女死者爬行的時候,兇手還在現場,他說不定心情愉快的看著女死者停止呼吸,男死者被河水吞沒不見蹤影,才轉身離開。
緊接著關夏又想到了曾經在群里看到過的,那張樓上的案發現場的照片。
雖然跟新聞上的照片差別很大,但同樣是兩個人,一人有致命傷,另外一人表面上看不到什麼傷痕。
關夏一把抓住龐樂,「我樓上的案子你有什么小道消息嗎?那個男孩,那個男孩怎麼死的。」
龐樂將手搭在關夏抓住她胳膊的手上,安慰的拍了拍,「我打聽了,那個男孩是窒息死亡。」
「那她媽媽呢?」關夏猛然想起來,那個男孩的媽媽好像是叫劉佳慧,雖然見過幾面,但是她才知道她的名字。
「被自殺,」龐樂說:「因為兇器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紋。」
也就是說,兇手是挾持了男孩,逼迫劉佳慧將匕首捅進自己的胸口,就像19年的那起案子,挾持女死者,逼迫男死者喝酒一樣。
僅從這些共同點來看,確實是個連環殺人案。
關夏抓著龐樂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她又想到了那天提著行李箱碰到的那個維修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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