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回到之前兩個人好好的時候,我所到之處總要給別人留點活兒,老陳就是那個順手收拾我折騰完的後方戰場的人。
不溫不火的過了兩天,我們那屆的學生會組織了一個周五聚會,我和老陳都是校學生會的,周五都沒什麼事,也報名參加了,一起的還有讀研的輝子。
學生會聚會一般就是老流程,下午吃飯晚上唱歌。
吃飯的時候,老陳的出現引起了現場不小的騷動,大家都驚嘆於老陳整容般的減肥變化,有幾個姑娘也沒少偷瞄老陳,一個一個的我都在旁邊數著呢。
聚會大概到了二十多個人,大家吵吵鬧鬧,包房裡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老陳作為本場的重點關注對象,成了話題中心。
「我陳兒現在搖身一變帥啊,處對象了吧,帶出來給大傢伙認識認識啊。」
我和輝子一左一右坐在老陳兩邊,輝子聽完一臉笑的扭頭看著我倆,提起面前的酒杯,剛想說話,旁邊的老陳先開了口,「沒對象,分了。」
輝子臉上的笑僵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我,比了個「怎麼回事」的口型,我只能苦笑一下回應。
一聽沒對象,大家更是起鬨,「沒對象好啊,姑娘們,聽見了吧,把握機會內部消化啊。」
「馮瀟,今兒怎麼沒端杯子啊,咱們的夜店小公主,可不興不安排啊。」
說話的是辦公室的一個男生,大學和我們也時不時一起玩兒,邊說邊指揮我右邊的人給我倒酒。
腿上的傷口基本結痂了,氣氛那麼好,我也是想喝點酒的。
一直手橫過來,把我面前的酒杯倒扣在了桌子上,「她喝不了,前兩天摔了吃著消炎藥呢。」
我和老陳關係鐵在大學是出了名的,大家也沒在多說什麼,打了個茬就開始點名下一個了。
吃到尾聲,我聽見輝子湊近老陳低聲問了句,「你倆咋回事兒啊?什麼情況啊?」
老陳面無表情的把輝子推遠了點,「就那麼回事兒,吃你的飯。」
老陳的態度讓我對接下來的聚會興致缺缺,分手是我自己提的,人家說自己沒對象也沒毛病。
在學生會的時候,我有一個玩的好的姑娘,林妙妙,非常可愛非常社牛的一個女孩兒。畢業以後她去了鄰省工作,這次聚會剛組織她就鬧著一定要參加,不過下班時間再趕過來,只能參加下場的唱歌局了。
如果不是為了等著和妙妙見一面我當時是準備走的。
到了ktv我沒再和老陳坐一起,喝不了酒,我就自動加入唱歌組了,老陳被他們抓著一群人玩起了酒桌遊戲。
林妙妙到的時候氣氛已經炒的相當熱了,我和老陳的事兒妙妙基本一直在實時更新著進度,今天來之前還嚷嚷著要給我當助攻把老陳抓回來。
切停了唱歌台,一大群人圍坐在桌邊玩起了酒桌遊戲,不喝酒的就喝水,反正重在參與。
我和老陳坐在對角線的位置,我在靠沙發的角上,他在門邊的角上,我時不時看過去的眼神連他旁邊的輝子都有反應,但是正主就是完全不理睬。
幾輪遊戲下來大家有輸有贏,喝酒的,大冒險的,真心話的,甚至挖出了當年那些沒說出口又無疾而終的暗戀。
輪到一把老陳輸了,原本可以自己選擇懲罰選項的,但是估計大家想抓老陳很久了,鬧著老陳要麼大冒險完成任務,要麼罰酒三杯。
「誒誒誒,先說好啊,馮瀟不准選啊,馮瀟在你這兒算哥們兒,不算姑娘。」沒注意是哪個人說的話,反正得到了在場人員的一致認同。
大冒險任務是讓老陳選擇在場一個女生背著坐三個蹲起,其實也正常,喝酒玩遊戲不就是男男女女那些事兒麼,之前不覺得有什麼,當時聽到簡直想掐著老陳直接回家。
我本來以為老陳會選喝酒的,結果他根本沒碰自己的酒杯,還煞有其事的看了看在場的人,大家開始興奮起鬨,老陳看了我一眼,那是當晚的第一次眼神接觸,沒等我有反應他就轉開了眼神。
我平日裡自詡是一個社交非常得體的人,但是不是也說了嘛,和老陳在一起以後,就是個戀愛麻瓜腦。
老陳的反應讓我怒火直接衝到腦門心了,我連包都忘記拿了,站起身說了聲,我有事兒先走了,就往外走。
原本熱鬧的大家也被我的反應弄的有些愣神兒。
我氣沖沖走到門口的時候,老陳拉了我一下,沒用多大力,我一甩就掙開了。
走到ktv門口才發現自己包沒拿,也沒臉倒回去了,想說給妙妙發個消息讓她給我把包帶出來。
剛發完消息抬頭面前就站了個人,老陳拎著我的包出來了。
不想和他多說一個字,我扯過包就就去路邊打車,老陳跟著我上了車,兩個人一路無話到了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