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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裡的少年郎君俊逸,小娘子標誌漂亮,皇帝肅穆公正,朝中的惡人被收拾,朝中的忠臣氣節如松。

「好,好~」

「那少年可不就是我麼,和我一樣。」

「你家老子就是奸臣。」

「你家老子才是!」

「……」

台下有叫好的,也有互相噴口水的,若是換做的別的地兒早就打成了一團。

但現在只看到銀子佩飾什麼的隨手的扔。

第一場圓滿。

想來後續也定是爆滿。

「怎麼樣?我叫人編排的,驚喜吧?」馮茵笑盈盈的邀功。

蘇棠瞪著眼前這一幕,緊繃的額角都快跳出來了。

驚喜?

「為什麼因女子而變?」蘇棠。

「只是男子的話,他們不愛看。」馮茵。

「為何女子還是商戶?」蘇棠。

「商戶女才可見堅韌啊~」馮茵。

「為什麼那女子還有個當首輔的爹?」蘇棠。

「門當戶對啊~」馮茵。

「……」

蘇棠指指戲台,又指指馮茵。

「你故意的?」蘇棠咬牙。

馮茵眨巴著眼睛:「蘇姐姐不喜歡嗎?可我怎麼聽說蘇姐姐一口一句『夫君』喚的可親切了。」

果然——

「聽誰說的?」蘇棠呲牙。

馮茵:「廖一成,廖縣令。他曾是父親部下,也認得伯父,他給父親寫信,父親才知道你可能在外,後來去了太傅府才確定果然如此。」

蘇棠一口氣梗在喉嚨里。

難怪廖縣令看到她就說眼熟,當時她還以為是身在外地直接就說是老鄉來拉家常套近乎,沒想到他還真認識。

早知道她還那麼費心思幹嘛,直接就和廖縣令說了,她不就早就回家了?

可——

「這戲很快會火遍整個京都的。」蘇棠道。

馮茵點頭:「對啊,咱們的好吃食已經火遍整個京都了。何況蘇姐姐說演戲,不就是想要這個故事盡人皆知麼?若是不掙錢,怎麼盡人皆知?」

蘇棠看著馮茵,喃喃:「我錯了,家族淵源,你才是最會做生意的。」

馮茵腆然:「蘇姐姐又誇我。」

蘇棠:「……」

按照現代小說的演繹也得是有男有女,尤其是男頻,除非劇情炸裂,不然沒有幾個女生也是演繹不下去。

既然她說演戲,也是做好了準備。

可馮茵演繹的也太直白了。

蘇棠幾乎是咬著牙回到了府里。

太傅還沒有回來。

蘇棠直奔廚房。

看著廚房裡的菜色,絞盡腦汁又想了幾個新鮮菜碼。

就在她在廚房中叮叮噹噹忙碌的時候,外面稟告說太傅回來了。

蘇棠扔下手中的活計,去迎。

「祖父。」

蘇棠的髮鬢只有幾枚簡單的首飾,面容清甜,面頰上還有一抹淡淡的粉白在昭示著她剛才在做什麼。

太傅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跟我來。」語氣聽上去都和之前一樣,可顯然不一樣。

除了她第一天回府,太傅祖父再沒說過這話。

……

「風雲樓的戲,是怎麼回事?」太傅坐下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蘇棠咬唇,柔弱之態把腰間的銀魚袋放到了桌上。

太傅看也不看,只看著她。

蘇棠道:「祖父也知道我曾上折陛下,摺子上大抵就是這個故事,前幾日陛下發回摺子,又把銀魚袋賜還,想來沒有不允之事,所以我便和茵妹妹一起排了這齣戲。」

太傅道:「戲裡還有你?」

蘇棠舌尖抵了下上頜,道:「父親在世時常言『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棠兒危難之時,是他救了棠兒,在棠兒不知自己是誰之時,是他給了棠兒戶籍,棠兒危難時也是他救了棠兒。雖說他也多有隱瞞,可也是父兄皆死,時蒙大變,若換做是棠兒,又怎麼有心思去管外人的死活。」

「祖父所查之事,棠兒信,前些日子,他也寫信來盡數告知,雖說有恐祖父先行告知之緣由,可也見誠摯之意。」

「朝堂之事,棠兒不知,棠兒也不知能不能助他為父兄報仇,可也還是想略盡綿力。」

「吏部侍郎家的郎君,四皇子都知道棠兒和他關係如何,棠兒以為和他也撇不開關係。」

「如今正逢三年一度科考,大乾上下俱都盯向京都,所以棠兒才和茵妹妹一起編排了這齣戲,也是為鼓振士子之心。」

「至於戲中,並無棠兒,棠兒是太傅之孫女。」

太傅目光微怔。

蘇棠臉上越發無辜。

太傅有點兒被氣笑了。

「你可知若是你這戲晚一日,我都不會這般問你,可怎麼就是在今日?」太傅說著,從袖裡抽出一本小冊子,「你看吧。」

蘇棠茫然的接過來,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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