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以為那位四皇子為何這般喚?」太傅問。
「棠兒一開始以為是顯得親近,後來覺得似乎是想要棠兒對祖父心生芥蒂。」蘇棠道。
太傅目光微睜。
蘇棠道:「四皇子說早就告知了祖父,而祖父遲遲未動,不就是在說祖父對棠兒未曾上心麼~茵兒也當是聽出來了,才為祖父辯言一二。」
「或許四皇子也知道棠兒會告知祖父,但四皇子還是說了,我以為四皇子是想要在棠兒和祖父之間紮下一根刺。看似不起眼,怕就是到時候會因為忍不住疼而壞了事兒。」
太傅低低笑著,放下了筷子。
旁邊的老管家奉上濕巾。
蘇棠也跟著收拾了。
左右兩邊的僕從侍婢在老管家的示意中退下。
第59章 話本子
屋內,只有太傅蘇棠祖孫女兩人。
太傅望著蘇棠,緩聲:「你這丫頭,聰明!比你父親要聰明的多。」
蘇棠:「也是孫女這些時日經歷的多了些,不然孫女也是懵懂無知。」
「不然,有些人即便是經歷了,也仍是天真爛漫。」太傅道。
蘇棠不語。
她覺得祖父說的是原身的爹。
「其實在那個棠丫頭來的第二日,祖父就覺得她不是祖父的棠兒。」太傅又道,「她眉眼間不像你父親,更像你母親,然祖父記得當初你在祖父懷裡的時候,像極了你的父親。固然女兒家長大有十八變之說,可也變得太大了些,只是當初路遇山匪幾經周折,好不容易回來了,祖父怎麼能再三問詢?若萬一弄錯了,你父親你母親又該如何的難過。」
「還有那玉石棋盤,你信上曾說極其喜歡,旁人不知,祖父還不知道?那是祖父送你的周歲禮,她竟不知道,固然是時候久遠,忘了,可我藉故棋盤有損收了起來,她竟也沒有問過半句何時送還。若是在意,不會隻字不問。」
「後來,四皇子送來了信箋,我是將信將疑。」
「祖父是太傅,雖有教導皇室子弟,然實則是太子之師。陛下膝下數位皇子,唯有四皇子儒雅翩然,氣質出眾,不同尋常,有與太子爭位之能。他給的信件,祖父不敢信。」
蘇棠明白了,忙跪道:「是孫女的錯,讓祖父為難。」
「沒有錯,沒有錯。」太傅扶起蘇棠,「那時你也是危難,又是認得誰?找到四皇子,也是萬幸。若非四皇子,祖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得知你的消息啊。只是也正因如此,祖父才尋你尋的晚了些。」
「是,孫女都知道。」蘇棠道。
「不,你不知道。」太傅道,「即便是今日,你還有很多不知道。」
太傅拿起桌旁的摺子遞給她。
蘇棠怔愣,她早先就看到了這份摺子,當時還以為是朝中要務,不曾想這是給她的?
***
河面上水波澹澹。
船上飄著濃郁的香味。
船頭甲板上姜博文張宏生劉子瑜三人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味道,香。」
「嗯,不管聞多久就是不膩啊~」
「船老大,今兒晚上吃什麼?」
「……」
「麻辣魚。」
船老大喊了聲。
三人歡呼。
船艙里,陸靜淵聽著外面的呼聲,手中的筆在紙上落下最後一筆。
對面方夫子瞧著陸靜淵放入信封之內,手中羽扇輕搖:「該說的都說了?」
陸靜淵點頭。
方夫子頷首:「早些說清楚也好,免得那個老狐狸先一步。」
「可能這會兒她已經知道了。」陸靜淵道。
「若我是你,在她離開前就寫給她,放到錦囊里,告訴她到了家中再打開,這方不失情趣,即便她會惱怒也會消氣許多。」方夫子道。
陸靜淵扯扯嘴角,沒說話。
方夫子繃了嘴角。
雖說這學生聰明,可還是隨他爹的性子,傻乎乎的,可偏偏這樣的傻,又是討小娘子喜歡~
陸靜淵拿起桌上的膠條加熱,封上信箋。
夫子的意思,他懂。
他不是沒有機會坦言,可她先是清醒,堪堪回憶過往,又是經歷艱險,好不容易回了京都,半路上還險些出事,他又怎麼能急急的寄信過去,再告知他的欺瞞。
如今她在京都三日,既已經寄信來要向田他們往京都籌備新店,還和他說了這麼多的閒話,想來也能有心情看這些閒話了吧~
***
蘇棠覺得祖父給她看的就像是今兒從書棚里買來的關於文帝後的野史
段子閒話本兒。
陸靜淵,前江南御史之幼子,好遊獵,性脫跳,不服管教,幼時以被杖責為榮,江南御史全家受難時,在外遊獵,後被匪人襲擊,疑身亡,一年後於平安鎮出現。一改前非,上進求學,以盧靜淵之名行走,拜師方家方鑒之,方鑒之教導有功,數月之學過縣試,經雍州通判所斷,過州府試綽綽有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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