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裳,又簡單了清洗了些許的夫子因為吐了腹中污穢,呢喃了幾聲,沉沉的睡了去。
而經過那一番折騰,先前不管是半夢半醒還是迷迷糊糊的夥計們,也都清醒過來。
「夫子還能喝這麼多酒?」
「看來喝醉酒了都一樣,都臭。」
「可夫子身上還有香~」
「女人香。」
「嘿嘿……」
「……」
彼此意會個眼神,嘿嘿笑著回去屋子裡。
夜色寂靜,蘇棠沒有刻意去聽也聽到了,何況也不用她聽。
大晚上,有香又有酒,還有那首詩詞中的「胭脂」,還能是什麼地方?
「夫子性情率真,想來講課時也是極好的。」蘇棠讚嘆。
陸靜淵瞧著她。
當真這樣想?
蘇棠鄭重其事:「自然,夫子也是人,自當有七情六慾,唯有暢快才能隨心所至,夫子身邊沒有妻妾,既去了煙花之地,自當乘興而去乘興而歸。最要緊的是夫子對夫君極是看重,知道自己酒醉失態,就直奔著夫君而來,這是把夫君當成了自家人,夫君日後要對夫子更加敬重才是。」
蘇棠轉向李清田:「李姐姐,告訴他們,明日誰也不許提夫子窘態,今夜裡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李清田應聲去了。
蘇棠又對小夫君道:「既夫子把夫君視作自家人,那夫君就萬不可要夫子知道今夜窘狀,不然可是要叫夫子如何面對自己最看重的學生弟子?」
陸靜淵看著蘇棠,只覺得眼前這女子當真狡辯之才。
蘇棠只當是小夫君被她說服了,笑彎著唇角,無比溫和:「夫君,時候不早,明兒還要面見縣令大人。」
陸靜淵心下微沉,沒再說什麼。
兩人迴轉,隨著光色漸暗,蘇棠彎著的嘴角也慢慢沉下來。
若是送方夫子來的是旁人,她剛才說的那番話還有幾分真心,可既是黃同窗,她就不敢真的那麼想了。
方夫子和縣令不對付,黃同窗又是縣令的晚輩。
最重要的是,小夫君和黃同窗在書堂院中也不太對付。
雖然沒有證據,可用腳指頭想都是陰謀。
可為什麼?
貶低方夫子,讓小夫君後悔?還是另有目的?
呵,不管怎麼樣,耍陰謀詭計的都該死!
忽的耳邊上聽著「叮咚」一聲。
「獎勵已兌換。」
蘇棠愣了愣。
她那系統許久沒反應,她都險些忘了。
不過,兌換成什麼了?
兌換成銀錢,她當時就收到了。
而現在——
不會真死個
人?
嘶——
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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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鳥兒在枝頭嘰喳的叫著,濃郁的骨湯在屋檐下盤桓成團再緩緩的散開,忽的下面的低呼聲驚的鳥兒翅膀一振,眨眼飛走。
「夫子走了?」蘇棠驚訝。
李清田:「一個時辰前就走了。」
「說是縣學還有要事。」盧大山道,「若不是我平日裡起的早,差點兒就讓他溜了。」
「夫子可有異樣?」蘇棠問。
盧大山回想:「沒有,我也問了,夫子說往日裡就習慣了早起,還說辛苦了咱們,我當然說是應當的了。」
「別的沒說吧?」李清田問。
「沒有,我怎麼可能那麼傻。」盧大山道。
「……」
蘇棠默默鬆了口氣,她刻意的沒有早起就是怕碰到方夫子。
果然方夫子溜的賊快。
也果然昨兒晚上方夫子是被算計的。
若是方夫子真的把小夫君當成自己兒子,還怕尷尬?
「夫子昨夜喝了酒,還是要多一盞醒酒湯為好。」蘇棠道。
「我送去。」盧大山道,看了眼陸靜淵。
陸靜淵抿唇:「我陪媳婦。」
蘇棠眸光微轉,唇角輕彎。
「媳婦」?
這麼老土的字眼,怎麼從小夫君口中說出來,就聽著好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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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縣縣令的宅子看似和其他尋常宅邸並無差別,可走進宅子才發現另有乾坤。
橫欄雕花的布置,光滑可見顏面的地面,叫人進去就會忍不住的噤聲,小心翼翼。
蘇棠第二次來,很是淡然自若。
一旁俊逸之間仍可見幾分秀麗的少年郎君也是一副安之若素之態,劉縣令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只是越看越覺得這少年郎君眼熟。
「本官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劉縣令問。
陸靜淵行禮:「在平安鎮書堂院,大人見過學生。」
劉縣令搖頭,不,不止是在那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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