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江槐微微揚眉,「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對於男人來說很危險,因為通常我們會為了證明自己……」
「好了好了,我知道,現在、立刻、馬上收回。」
她急急忙忙出聲阻止,「那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問?很尷尬啊……」
「尷尬嗎?反正都試過了。」江槐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漫不經心道:「我想讓你也覺得舒服。」
溫念枔安靜了幾秒鐘,然後抬頭看著他,一字一頓,「謝謝,我很舒服。」
江槐像得到某種獎賞,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唔……看來方法論有效,可以持續施行。」
溫念枔:「……」
還想著他的「方法論」呢?
……
窗外夜色如墨,月明如皎。
繁華喧鬧的城市也短暫地歸於沉靜。
兩人相擁躺在床上,在好一番劇烈運動後卻都沒有睡意,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仿佛要把這段時間的分離補足。
江槐好不容易降下欲.念,只是安分地抱著她,隨意聊天。
溫念枔卻又不老實了,抬手撫摸男人凸起的喉結,「阿槐……」
江槐深深吸了口氣,「我在。」
溫念枔將下頜搭在他胸前,「馬上過年了,劇組有假期嗎?」
今年除夕在二月十五日。
也就是說,只有五天就要過年了。
江槐拍戲的劇組因為他飛去紐約,耽擱了幾天,她不確定過年劇組還會不會給他假期。
江槐:「初三才開工,還是有幾天的,怎麼了?」
溫念枔仰起腦袋,瞬間笑意盈盈,「好耶!那大年初一你來我家吃飯吧,我爸爸也在。」
大年初一……吃飯?
這算作女婿上門拜年嗎?他終於要見家長了?
江槐眸色愈深,眉心微而蹙動了一下,半晌才從口中擠出幾個字,「只需要一天嗎?我可以多待幾天。」
溫念枔「噗嗤」笑出聲來,「能需要幾天?我就一個爸爸,見一面就好了。不用緊張,不算正式的,先認識一下,慢慢地就熟悉了,我爸爸人很好的。」
良久之後,江槐啞著嗓音,「嗯,女朋友放心,我會好好表現的。」
溫念枔身子靠近,親昵環住他的脖頸,頓時熱息噴灑開來,「沒事的,我會先和爸爸說清楚,有了季明澤的這些緋聞頭條,我倆這都不算什麼……可清白了。」
江槐低笑一聲,「那我得好好感謝季總一番……感謝他捨己為人,奉獻自己,為我們的關係進一步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
溫念枔笑眯眯地頷首,湊過去想要親吻他的唇角,突然想到什麼,倏地頓在半空中。
江槐沒等到接下來的動作,「怎麼了?」
溫念枔垂下眸子,「我之前就想問,怎麼最近不見你抽菸?」
之前,她總是見到岑禕手裡拿著他的煙盒。
但回想起來,已經好幾個月沒看到了。
江槐回望著她,「戒了。」
溫念枔疑惑道:「為什麼?你終於發現對身體不好了?」
「不是。」江槐搖搖頭,「沒有需要它的理由了。」
因為,有你了。
溫念枔沒聽得太明白,但他戒了總歸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轉瞬後,她又把腦袋靠在他懷裡,好似有了一絲困意,囁囁嚅嚅道:「挺好的,抽菸對身體,不好……」
江槐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慢慢也閉上了眼睛。
呼吸聲交織相聞,起伏逐漸規律。
江槐睡意朦朧間。
溫念枔驀地又掙扎著動了下,隨後,莫名其妙地用手指分開他的眼皮。
江槐被迫睜眼,迷茫地看著她。
「罷了,不裝睡了,說出來也不會死。」
溫念枔像下定什麼決心般,遽然湊上前,「阿槐你聽著,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喜歡坐著,在上面……還有,我有時候很想出聲,可是我擔心你覺得我……總之,每一次我都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