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枔心中波動, 有些不安,「你經常做這些極限運動嗎?還有別的嗎?」
又想到他買人身保險的事,拍戲的時候也是不要命。
江槐的手指頓了片刻,語氣帶著幾分沉悶,「沒了,其實總共也沒去過幾次,一開始覺得很有意思,玩了幾次之後就什麼感覺了。」
其實前兩年,他經常去。
有時候甚至一周一次,後來也會玩一些別的極限運動。
剛開始會有一種活著的感覺,但次數多了,他的情緒也不會再有任何的波瀾。
他話雖如此。
但溫念枔心裡的擔憂漸濃,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拉他的衣服,「江槐。」
「嗯?」
江槐慢條斯理把餐具擺好,回頭看她,「怎麼了?」
溫念枔咬住下唇,輕聲說:「你以後拍戲能不能不要那麼拼命?有些戲份明明不需要你那麼不要命地拍,敬業是應該的,但首要的是保護好自己。」
很多演員拍戲都不用替身,但是事先會做好安全工作,可江槐顯然不是這樣,從僅有的那幾個花絮來看,他甚至連安全繩都不會去檢查,從高處跳下去的時候,也沒有一絲猶豫。
她拍《朝暮行》那會,所有的打戲同樣沒有用過替身,但也沒有受過傷。
可江槐經常受傷。
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你很缺錢嗎?房貸壓力大,還是你有別的經濟問題?我……我可以幫你,真的,你就當我是借你的……」
江槐注視著她,似乎是不料她會說這些,許久沒有開口。
片刻後,他微微抿唇,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溫念枔,看來你是真的很想包養我。」
他又想用玩笑話掩蓋過去。
溫念枔怔愣地望著他,眼神茫然起來,「你別岔開話題,你不答應我,我……」。她看向四周,拿起木製鍋鏟,放到他脖頸旁邊,語氣堅決,「我就不讓你走。」
江槐無奈失笑,「你生氣的樣子,真的沒有一點威脅性。」
溫念枔頓時急了,「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答應我?」
江槐低頭,輕輕拿開脖子上的東西。
隨即,將手掌按在她腦袋上,「我答應你。」
溫念枔猛地搖了搖頭,聲音顫了下,「你又敷衍我,我都沒說讓你答應什麼,你就答應了。」
「我什麼都答應。」
江槐目光深邃,落在她身上,「答應你拍戲的時候不會那麼拼,答應你不去做那些極限運動,答應你下次見面時會送你花……」
溫念枔眨了眨眼睛,淚水瞬間涌了下來。
她走上前,慢慢抱住了他,「好,你要記得答應過我,我不要再聽到你受傷的消息,我很擔心,每一次都是。」
他寬大溫暖的手掌放到她的後背。
江槐輕輕拍撫著,「嗯,我會記得。」
她破涕為笑,仰起腦袋,忽然又問:「真的不要我幫忙嗎?你不要害羞嘛,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江槐彎唇笑了,捏了捏她緋紅的鼻尖,「又是肖路那小子說的?那我把銀行流水給看看?我真的沒有經濟問題。」
「不是,我猜的。」
溫念枔連忙解釋,「他只告訴我……」
說到這裡,她臉頰迅速發燙,趕緊放開了他,轉了話鋒,「沒什麼,都收拾完了,你歇會吧,忙一晚上了。」
江槐跟在她身後,強行又把話題掰了回來,「這小子到底亂說什麼了?讓你老是覺得我有問題。」
溫念枔走得很慢,小聲嘀咕,「他沒說什麼。」
江槐眉心蹙了蹙,「難道……他和你說我的那些情史了?」
她立刻停下腳步,回身看他,驚訝道:「哪些?你不是說你……沒有嗎?你騙我?」
江槐眼神定定,忽地一笑,「你怎麼什麼都相信?」
溫念枔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沒關係,你有也無所謂,我不在乎那些,現在沒有就行了。」
聞言,江槐走近一步,逼近她,「既然他不是說這個,那什麼會讓你這樣?每次一提到臉就這麼紅。」
溫念枔抬頭看向他,見他眸光微深,似帶著幾分壓迫感,下意識回答,「他其實只告訴我……你喜歡我。」
「是麼?」
江槐攥緊她的手腕,「他還說別的了嗎?」
溫念枔心臟亂跳,往後退了幾步,「還要說什麼?」
雙腿猛地抵到沙發邊,她身子向後傾倒些許。
江槐順勢扣住了她的腰,嗓音低啞,「你想不想知道。」
溫念枔瞪大了眼,心跳如擂鼓,「知道什麼?」
江槐的唇越湊越近,氣息潮熱,「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歡你……」
她剛想回答,她知道。
毫無章法的吻便落了下來。
兩人撐在沙發旁邊,身體緊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