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湘虞約好明天去教他姐姐跳舞后,他沒再停留,紳士地揮手與她告別。
剛才林湘虞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謝淮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陸煜的存在。
目送謝淮走遠,她轉身繼續往小區裡面走,才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陸煜。
林湘虞狠狠怔住。
她是真沒想到都已經這麼晚了,陸煜會出現在她小區這邊。
今夜月色溫柔,星光璀璨。
星光月色下,陸煜那張光風霽月的臉,看上去越發清潤好看。
與他四目相對,林湘虞心臟止不住跳得很快很快。
只是,想到他下個月就要跟阮寶珠結婚了,他很愛很愛阮寶珠,阮寶珠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她那顆狂跳的心,又快速歸於死寂。
「林湘虞……」
陸煜心裡則是五味雜陳。
他猜出,方才送林湘虞回來的那個男人,大概率是她家裡給他介紹的對象。
方才他倆說說笑笑,默契又和諧。
顯然,他倆對彼此的印象都十分不錯。
想到她很快就會嫁給別人、與別的男人生兒育女,陸煜心口難受得仿佛被鈍刀凌遲著。
隨即萬般苦澀,又強勢地將他的一顆心吞沒,還往他的傷口處撒鹽。
這一寸寸的凌遲與折磨,讓他呼吸一口都變成了煎熬,生不如死。
他想說,林湘虞,別跟別人相親。
別嫁給別人。
可,他下月二十八,就要跟阮寶珠結婚了,他有什麼資格阻攔她追求幸福?
終究,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話,「好巧。」
「嗯。」
林湘虞冷淡、疏離地點頭。
仿佛,他們從未徹夜瘋狂過,更不曾在廢墟下面,生死相依兩天多。
兩人相對無言,陸煜正想轉動輪椅遠離她,竟是江北樹拿著兩枝開得正好的月季,快步走了過來。
他的另一隻手中,還拿著一枚金戒指。
看到林湘虞,他臉上快速染上喜色與討好,隨即單膝跪地,故作虔誠地向她求愛。
「虞虞,我已經讓蘇愛琳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了。」
「我會跟她在一起,真的是她故意勾引我。」
「我心中只有你,我以後真的會全心全意對你好的。」
「別再生我的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江北樹並沒有讓蘇愛琳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但他必須得用盡手段,把林湘虞哄回去。
他父親來到首都後,竟去賭錢了。
今天早晨追債的人上門,他才知道,他父親竟在外面欠了三千六百塊錢。
他之前是副科,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就是四十多塊錢。
那麼多錢,就算是賣了他,他也還不起啊!
那些人威脅他們,若是他不能在一個星期內還上錢,他們就把他家給砸了,弄死蘇愛琳肚子裡的孩子,把蘇愛琳、田秋月都賣了,再剁了他和江財的手腳。
現在嚴禁賭博,他去公安局報案,江財大概率會蹲大獄,但他們不必還錢。
可公安不可能保護他們一輩子。
那些催債的人,都是不要命的,他們要是不還錢,早晚得被弄死!
林家有錢。
他只有哄回林湘虞,讓她幫他家還錢,他們全家才能平安!
這麼想著,他越發情真意切地向林湘虞訴衷腸,「虞虞,我真的好喜歡你。」
「你跟我分開的這段時間,我吃不好,睡不著,每一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生不如死。」
「我知道我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我追悔莫及,求求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對,這是我給你買的金戒指……」
他可憐巴巴地抓住林湘虞的手,「虞虞,嫁給我好不好?」
「滾開!別碰我!」
剛才林湘虞走神了。
等她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被江北樹抓住了手。
被他這麼抓著,她簡直要被噁心死了。
見她甩開他的手後,他依舊不依不饒地試圖抓住她的手,她直接抬腳,毫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
「江北樹,你聽不懂人話?我說,讓你滾開!」
「虞虞,嫁給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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