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他這嘴長得還挺好看的。
他嘴唇薄厚適中,弧形完美,笑起來有少年人的朝氣蓬勃,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恣意風流,怪吸引人的。
她做一次清涼油,倒也不虧。
她跟做賊似的快速環視了一圈,確定周圍沒人,連忙上前,快速碰了下她的唇。
她的唇,特別軟,帶著糖一般的清甜。
她唇貼上來的那一瞬,陸少游覺得,好似有攜帶著清甜的風的雲朵,落在了他唇上。
他直接被她親呆了。
迷醉沉淪,不能自拔。
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來得突然,去得也快,他還沒好好感受一下,她就已經後退了好幾步,與他隔開了好幾個人的距離。
他意猶未盡。
還想親。
「陸少游,你現在總可以回家了吧?」
阮清歡鼓起腮幫子,故意用張牙舞爪的凶,掩蓋住自己心中的羞恥。
「我……」
小姑娘主動親了他兩下了。
陸少游覺得,他要是再得寸進尺,那就是真不要臉了。
但他就是想不要臉,九頭牛都拉不回。
抬起手輕輕碰了下自己的唇,他還是厚著臉皮說道,「剛才不算,我沒感覺到。」
「沒感覺到拉倒!傻子。」
阮清歡惱羞成怒地又瞪了他一眼,鮮活生動、滿滿的生命力。
被阮清歡嫌棄,陸少游不好意思地抓了把自己的短髮。
想到今晚,她不會再親他了,他心中又止不住有些失落。
他站在原地,可憐巴巴地望著阮清歡,無辜的圓眼,濕漉漉的,仿佛害怕被拋棄的大狼狗。
阮清歡心臟軟得一塌糊塗。
他長得這麼好看,無意間撒嬌的模樣,誰能抗拒得了呢?
她又環視了一周,還是頂著一張紅透的臉上前,貼到了他唇上。
這一次,她沒立馬離開。
那清香的綿軟貼近,陸少游感覺得格外清晰。
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澄澈的眸亮得仿佛煙花盛放,一樹樹的花開。
清風徐來,路邊桂花輕輕搖曳,桂花的香氣,好似都飄到了他心底。
「這次你總可以回去了吧?」
過了有將近半分鐘,阮清歡才極度不自在地離開了他的唇。
陸少游羞恥到一下子捂住了臉。
他轉身,捂著臉快速跑開。
只是,往前跑了十幾步後,他又攜帶著一身桂花香氣跑回來,「等你上樓後,我再回去。」
阮清歡沒轍,只能先上樓。
她租住的房子,在三樓。
她以為,等她開門進去後,陸少游早就已經離開了。
誰知,她推開窗戶往下看,他竟依舊傻乎乎地站在樓下,好似在回味著什麼。
燈光昏暗,少年人的笑臉,卻格外璀璨奪目,讓她心臟軟得一塌糊塗。
有那麼一瞬,她想跑到樓下,熱烈擁抱他。
她真的覺得自己特別幸運。
哪怕小時候,她有過一段不太快樂的時光,但後來,她遇到了他,她依舊覺得老天特別眷顧他。
不過她知道,她要是下樓,反反覆覆,今天晚上,等他回家,只怕得半夜了。
她還是探出頭,對著他大喊,「陸少游,我到家了!你也快回去吧!明天見!」
「歡歡,我們還有不到七天,就能登記了!明天見!」
陸少游又傻乎乎地看了阮清歡好一會兒,才一步三回頭離開。
「傻子。」
看著他都走出幾十米了,還不停地往回看,阮清歡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說著嫌棄他的話,但她真的好喜歡這個傻子。
他知世故而不世故,有一顆赤子之心。
他的每一個特質,都格外珍貴,讓她無法不喜歡。
等徹底看不到陸少遊了,阮清歡才關上窗戶洗澡。
她洗澡的時候,發現她大姨媽竟然提前光顧了。
她上次來例假,她買的月經帶都已經用完了。
晚上睡覺,若是只用衛生紙,很容易染到床上。
把自己擦乾淨後,又疊了塊衛生紙,她連忙收拾好自己,拿了錢,去樓下商店買月經帶。
阮清歡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道路一旁,停著一輛小轎車。
小轎車裡面,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周翰,秦城的死忠小弟。
秦城曾救過周翰的命。
周翰仗義,從那之後,就發誓他這條命都是秦城的,願意為他當牛做馬。
知道秦城想讓阮清歡消失,他肯定要為秦城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