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枝對宋清窈說完後,又對林荷說道,「阿荷,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也快回家休息吧。」
「今晚的事,還麻煩你們幫窈窈保密。」
秦秀枝是特別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得償所願。
但方才從陸今晏的態度中,她也看出來了,他對宋清窈無意。
若陸今晏喜歡宋清窈,她肯定希望他倆能和和美美、白頭到老。
可現在,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更希望宋清窈能遇到更合適的男人,幸福美滿。
這種事,林荷肯定不會到處亂說。
不過她真的特別不喜歡,宋清窈每一次做錯了事,宋從戎夫妻都只是不輕不重地說她幾句。
「爸爸媽媽,陸大哥真的看到我的身體了……」
宋清窈不甘心就這麼錯過陸今晏,還在楚楚可憐地哭。
本來宋從戎夫妻這般偏袒宋清窈,陸少游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了。
聽著宋清窈矯揉造作的哭聲,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那張陽光俊朗的臉上,難得覆滿陰霾,「宋清窈,你是真有病!」
「如果你是在大街上被趙井那個流氓欺侮,大家都看到了你衣服破掉的模樣,難不成大街上的男女,都得對你負責?」
「反正今晚我也看到了,你別想賴我大哥!」
「我也看到了,你……」
陸煜也怕陸今晏繼續被她糾纏,連忙開口。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陸首長死死地捂住了嘴。
陸首長還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今晚別說話!」
陸煜百思不得其解。
但見陸首長又急又氣,他怕氣壞他的身子,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陸首長也不喜歡看宋棠受委屈。
他是長輩,有些話他不好開口說。
他拼命給陸少游使眼色,讓他說。
陸少游本來就想說,被自家爺爺鼓勵,他更是底氣十足。
他抬起臉看著宋從戎夫妻,澄澈的眸中滿是認真與鄭重,「宋叔、秦姨,你們只顧著哄宋清窈,卻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棠棠明明鎖了門,宋清窈怎麼進的她房間?」
「她鬼鬼祟祟、不懷好意進來,又想做什麼?」
「棠棠住在自己家裡,難不成還得天天防家賊?」
「我覺得你們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這樣對棠棠特別不公平。」
「今天晚上,你們必須給棠棠一個說法!」
「臭小子,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快閉嘴!」
陸首長等著陸少游把話說完後,才裝模作樣地吼了他兩句。
宋從戎、秦秀枝臉色都不太好看。
倒不是生陸少游的氣。
而是在氣他們自己。
剛才宋清窈那麼哭哭啼啼一鬧,他倆還真差點兒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宋棠已經對宋家人沒有了任何期待。
但她討厭被欺負、被算計,還是決定給宋清窈些教訓。
她知道,宋清窈能進她的房間,肯定是偷偷配了鑰匙開的門。
那鑰匙,現在應該在宋清窈的手中!
「姐姐的房間,剛才真的敞開著……」
宋清窈嬌弱地哭泣,仿佛真是陸少游冤枉了他。
「對,一定是趙井弄壞了姐姐的門鎖,我才會……」
宋清窈話還沒說完,宋棠忽而一個箭步上前,就從宋清窈蓋在被子下面的手中,快速摳出了一把鑰匙。
「姐姐,你做什麼?你快把鑰匙還給我!」
「這是我房間的鑰匙,你不能……」
無視宋清窈的著急、驚慌,宋棠拿著那把鑰匙走到門口,當著眾人的面鎖死自己門上的鎖,緊接著,又插入了那把鑰匙。
如她所料,宋清窈握著的那把鑰匙,果真能打開她的門鎖!
宋從戎、秦秀枝眸中的失望,更是幾乎要溢出來。
從今晚的事,他倆意識到,宋清窈沒他們想像的那麼單純、善良。
可他們還是沒想到,她竟悄悄配了宋棠房間的鑰匙,想做一些偷雞摸狗、甚至更上不得台面之事!
難怪,哪怕宋南星母女已經從宋家搬了出去,棠棠每次出門,都會鎖死自己的房門。
原來,棠棠是防著宋清窈!
「宋清窈,為什麼要配我房間的鑰匙?你今晚來我房間,到底想怎麼害我?」
宋清窈直接被錘懵了。
被宋棠這般質問,她難得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她只能可憐巴巴地掉眼淚,希望用她的眼淚,讓宋從戎夫妻心軟。
「宋叔、秦姨,宋清窈這種行為,比偷雞摸狗更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