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曾向誰傾訴過他的夢想。
這一次,他卻拿過鋼筆,無比認真地在信紙上寫下——
我的夢想,是保家衛國。願國富民強,河清海晏。
他又筆走游地寫了好幾行字,才無比鄭重地折起信紙,放進信封……
——
今天去郵局寄出稿子後,宋棠順便去附近的國營超市逛了一圈。
她腳上穿的老式布鞋,已經露出了腳趾,她直接給自己買了兩雙瑪麗珍小皮鞋換著穿。
她買的皮鞋質地不算很好,但也挺貴的,一雙十五塊。
她現在手上總共就只有五十六塊錢,頓時花去了大半。
逛女裝區的時候,她一眼就看上了一件短袖白襯衫。
八塊錢。
她給這件白襯衫搭配了件粉色的百褶裙,又花了十五塊錢。
五十六塊錢,頓時只剩下了三塊錢。
看著自己手中乾巴巴的三張一塊的紙幣,宋棠真挺肉疼的。
但她相信,她肯定能憑自己的本事,賺到更多錢,給自己買更多的漂亮鞋子、衣服。
她回到軍區大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幾乎是她剛進院子,天上就飄起了雨。
原本宋南星正美滋滋地磕著瓜子,看到宋棠走過來,她頓時覺得手中的瓜子不香了。
宋棠在國營超市,已經換上了新買的衣服,以及其中那雙白色的瑪麗珍小皮鞋。
宋南星真的特別討厭粉色。
因為之前她穿著一條粉色的裙子去上班,被她的死對頭嘲笑是裝嫩。
還說她是老黃瓜刷了綠漆、驢屎蛋上下了霜。
她氣得以後再沒穿過粉色。
她也覺得粉色是天底下最丑的顏色。
誰敢想,宋棠穿著白襯衫、長及膝蓋的粉色百褶裙,竟這麼這麼清靈好看。
她淋著雨裊裊從門口走進來,靈動得仿佛晨露中的花骨朵,清新、嬌嫩、朝氣蓬勃,美得讓人怎麼都移不開眼。
「呸!」
前不久剛被宋從戎訓過,宋南星不敢光明正大針對宋棠。
宋棠上樓後,她才對著她的背影狠狠地唾了口,「狐狸精!」
只是罵宋棠幾句,她覺得不解恨,氣得直接狠狠地將手中裝著瓜子的報紙砸在了地上。
想到這包瓜子,花了她一毛錢,她現在不僅氣,還肉疼,更是恨不能把宋棠貶得一文不值。
「姑姑,你怎麼了?」
方才站在二樓拐角的宋清窈,也看到了宋棠。
宋棠今天扎了高馬尾,發尾微卷,生氣勃勃又明艷動人,像極了留洋歸來的大小姐。
宋清窈恨極了宋棠這張臉,見宋南星這麼生氣,她知道,這是攛掇她的大好機會。
她連忙下樓,貼心地幫宋南星撿落在地上的瓜子。
「還不是宋棠那個土包子、狐狸精!」
宋南星一提宋棠就滿肚子的火氣,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了,「滿身的狐騷味,整天就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處勾男人,那麼不檢點,也不知道大哥和大嫂把她接回來做什麼!」
「簡直就是丟人現眼、家門不幸!」
「姑姑,你別這樣,姐姐她畢竟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我們不能惹她生氣的。」
宋清窈這話看似在勸宋南星,實際上,是在故意拱火。
果真,聽了她這話,宋南星更是氣得一蹦老高。
「親生女兒怎麼了?她作風不正、骯髒下賤,根本就不配做我們宋家的女兒!」
宋南星會這麼討厭宋棠,還有很重要的兩點原因。
她女兒許珊珊,在工農兵大學讀書。
之前宋從戎每個月都會給許珊珊十五塊錢生活費,她陷害宋棠偷錢後,宋從戎說她有工資,以後她自己給許珊珊生活費。
秦秀枝以前每個月,也會給她一張十尺、一張五尺的布票。
一張十尺的布票,能做一整身衣服,一張五尺的布票,能做一套件上衣或褲子。
她單位一年也就發十幾尺的布票,哥嫂對她這麼好,她那些同事,別提有多羨慕她了。
可宋棠剛來,哥嫂就變了。
若讓宋棠繼續待在宋家,宋家以後還能有她和許珊珊的立足之地?
宋南星越想越恨,忽地,她用力抓住宋清窈的手,壓低了聲音開口,「要是讓宋棠繼續待在這裡,我們大家都不好過。」
「窈窈,看在姑姑對你那麼好的份上,你幫幫姑姑行不行?那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必須滾出我們宋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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