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想著那表小姐瘦弱纖細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提起表小姐,彩雲忍不住嘆一口氣,「表小姐也是個命苦的,家裡逼她逼得很,怕是也沒辦法了。」
香君這才知道,這位表小姐日子過得並不好,她娘親是老太太的小女兒,興許是寵壞了,當年和人私奔,嫁了個家中瞧不上的登徒子,家裡沒辦法,只能把事情遮掩過去,給了些產業,讓他們過日子。
只可惜,兩個都是敗家的,不靠家裡接濟根本就過不下去,老太太幫得多了,就寒了心,不想在管,他們那對黑心的夫妻,就讓表小姐來投靠老太太,表小姐剛來的時候,瘦得跟一把骨頭似的,身上不少被打罵的舊傷,老太太看著心疼,這才留下了表小姐。
「他們那對黑心夫妻倒是想得美,想要表小姐嫁給小侯爺,也不想想怎麼可能……實在是痴心妄想……倒是可憐表小姐,被她爹娘逼得沒法子,竟然想了這一出。」
「那我豈不是壞了表小姐的好事?」
「你也別自責,當時也多虧是你在。不然按照咱們小侯爺的性子,就是看到了,也是絕對不會下去救人的。若是到最後,哪個小廝下去救了她,表小姐這輩子豈不是就完了。」
「那表小姐會嫁給一個小廝麼?」
「那倒是也不會,只不過沒了清白,她那對黑心的父母,不知道要把她賣去哪家,之前表小姐的爹娘,就打算讓她給人做續弦,那人都五十多了,若不是老太太攔著,說要再留表小姐兩年,表小姐的爹娘,又還惦記著小侯爺,只怕表小姐早就一脖子吊死自己了。」
香君不理解的疑問:「表小姐都已經有老太太照拂了,怎麼還能被她爹娘逼迫嫁人?」
「說到底,老太太也不是表小姐的爹娘,表小姐以後嫁娶的事情,還是她爹娘說了算,這是禮法規矩,老太太也沒辦法。做女子就是這樣,嫁人之前靠爹娘,嫁人之後靠夫君……哪一步錯了,都是毀了一輩子。」
香君聽著彩雲的話,越發覺得表小姐實在是可憐。
從前住在船上,以為那些住在大宅子裡的小姐妹定都沒有煩惱,現在看來,只要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管它是住在金雕玉砌的大宅子裡,還是住在破破爛爛的船塢上,就沒有命好的。
香君洗了澡,換上了衣服,看著那墨狐披風發了愁。
「彩雲姐姐,這披風的里子被我的衣服弄濕了,我是不是得整理好了再還給小侯爺?」
彩雲姐姐看了看說:「還好,應該晾一晾便好了。」
「你能替我還給小侯爺麼?」
彩雲姐姐含笑看著香君,沒好氣地說:「我可不幫你,自己還去。」
(八)
香君今日是與姐姐約好了,要陪姐姐吃飯的,換好了衣服,便還是去了姐姐、姐夫的小院子。
姐夫是顧家的大總管,忙得很,所以今日只得香君和姐姐說話。
菱香聽說了今天的事情,也是長嘆一口氣,又一次感嘆著,女子千萬不能嫁錯了人,然後她看著香君的目光就更憂心了。
吃了飯,兩人就去香君屋子裡說話。
香君現在住的屋子,從前是姐姐兩個孩子住的。
姐姐其實也生了兩個孩子,但是因著他們夫妻倆都忙,便送回去,由姐夫的父母在莊子上照料著。
雖說姐夫給人做管家,但是也指望孩子們以後不用給人做奴才,因此,兩個孩子如今都已經啟蒙讀書了,一年姐姐也就能見兩次。
一進屋,姐姐就看到香君屋子裡那件墨狐披風。
「這披風怎麼在你這裡?」
「小侯爺給我穿的,我明日要還回去呢。」
姐姐看香君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這披風可是於御賜之物,是大將軍王獻給皇上的壽禮,價值千金呢。你怎麼就隨隨便便地扔床上了?」
香君也很是驚訝,御賜之物麼?
可小侯爺不也隨隨便便扔她臉上了麼?
御賜之物是應該跪著穿的麼?她不懂這些啊……
「你沒弄壞吧?那御賜之物弄壞,那可是死罪!」
香君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她可不想死,趕緊上前檢查,姐妹一起檢查了一番,見到沒有損壞,這才鬆一口氣。
但香君也是不敢再拿了,這東西多放她這裡一晚上,她都怕會出事兒掉腦袋,趕緊抱著那披風,回了小侯爺的青松院。
回去的時候,小侯爺書房的燈還亮著,香君走到門口,對門口守著的小廝說:「福哥,你能幫我把這披風還給小侯爺麼?」
福哥正想接過那披風,卻聽到書房裡傳來一個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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