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倒是大方。」
「皇上方才答應給臣妾做主,臣妾自然要大方一些,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誰替臣妾陪著皇上,又有什麼要緊的?」
皇上笑了笑,便允了。
那舞姬自然也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跪在一旁伺候著,雖然剛從水裡出來,冷得很,卻還是沒有一絲瑟縮,做足了勾人的模樣,乖巧地給皇上和貴妃剝葡萄,還見縫插針地給皇上拋著媚眼。
看兩人看對了眼,香君便已不勝酒力為由告退了。
皇上再喜歡香君,也還是想要嘗些新鮮的,便也沒有挽留。
一出門,喜雨就立刻給娘娘披上大氅。
外面的空氣可比裡面新鮮多了,香君趕緊深吸了幾口氣,飛快地離開皇帝的宮殿。
香君一回來就看到顧亭雪松松垮垮地穿著裡衣,正躺在她的床上,舒舒服服地翻著書呢。
看他躺著那麼舒服,氣得香君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走過去直接把他的書抽走,扔到了一旁。
「本宮在外面做小伏低給人做奴才,你倒是在本宮這裡享受上了!」
顧亭雪一個眼神,喜雨趕緊識趣的退出去。
這哄娘娘的活可不好干,有人上趕著要做,喜雨還不趕緊出去躲閒去?
屋裡的炭爐燒得暖暖的,香君從外面進來,臉紅撲撲的,顧亭雪趕緊上去,替娘娘解開墨狐大氅,將娘娘一把攬入懷中,低聲細語地哄著。
「奴才可沒有躲閒,奴才可是在為著娘娘好好努力呢。」
「你努力什麼了?」
顧亭雪把那書掏過來,塞在了香君手中。
「娘娘看看,奴才是在躲閒麼?」
香君看了一眼那書,臉一紅。
狗奴才,從前香君逗她的時候,他看這些書還會不好意思,如今倒是自己鑽研上了。
顧亭雪翻開一頁給香君看。
「一會兒,奴才就這樣伺候娘娘可好?」
香君看了一眼,微微瞪大了眼睛,稍稍扭捏了一下,然後清了清嗓子說:「哼,若是伺候得不好,本宮可要治你的罪,還不抱本宮去沐浴?」
顧亭雪一把抱住香君,「早給娘娘準備好了浴池,就等著娘娘回來呢。」
……
第二日,皇帝果然還記著答應香君的事情,他讓北直隸的官員,安排了一個祭祀大典。
皇上做主祭,賜給香君了一個「吞蝗渡厄布澤濟世護國嘉應元君」的稱號,簡稱是嘉應元君。
皇上給香君的廟宇重新賜名,便讓原本是百姓自發的事情,變成了皇上的恩賜。香君也能顯得沽名釣譽一些。
只可惜,祭典結束後,百姓還是叫香君蟲娘娘。
害得香君離開北直隸的時候,一肚子的氣。
鬧了半天,百姓只認蟲娘娘這個名諱!
第318章 許久未見,娘娘一切可好?
皇帝的儀仗離開北直隸的時候,已經是冬季了,塞北早已大雪紛飛。
香君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就因為他想看一看塞外飛雪的場景,就選擇在這個時節出巡,實在是沒把底下人的命當命。
皇帝是坐在車子裡,有暖爐,有人伺候,可下面的人,卻是在雪裡走著,就算安排棉服的人,不敢在皇帝出巡的隊伍里以次充好,但這可是北邊,就算穿著棉服,走在外面也是一樣的冷。
這一路,不知道凍病了多少人,而且皇帝的車隊,是絕對不會因為病了幾個人而停下的,生病的人,就只能帶著病繼續走。
這麼一來,竟然死了不少人。
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敢跟皇上說,不僅不會得到皇帝的體諒,只怕被皇上知道,還要覺得晦氣,要治他們的罪。
香君知道這件事,卻也沒有辦法,幸好,車隊才離開北直隸沒幾天,走得又慢,香君便讓人趕緊回城裡買了一批兔毛做的鞋墊,速去速回,分發給宮人們。又在每日出發前,命人煮好薑湯分發給大家。
另外,允許生病的人歇著,或者上馬車歇息。
再有別的事情,香君也是辦不到了。
幸好,奴才們的命賤也命硬,後面興許是貴妃的辦法起來作用,也興許大家習慣了塞北的寒冷,再終於是沒有再死人。
又走了半個多月,終於是雪最大的時候,皇家的儀仗穿越太行山道,抵達雁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