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香君沒有讓這個過程持續得太久,飛快地解開了那系帶,將他的褻褲脫了下來。
終於,香君第一次見到了顧亭雪的全貌。
其實,眼前的畫面算不上醜陋,比香君想像中的好多了。
大概因著是太后的孩子,所以顧亭雪不是全切的,只是半切。
只是,兩邊那傷口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有兩塊疤痕在那裡,猙獰得很。
顧亭雪雙手緊握著,用力得香君都害怕他把自己的手掌捏出血來……
顧亭雪閉著眼,他真的不敢看。
他很怕,怕她會嫌棄他,怕她會覺得噁心,怕她從此之後會棄他如敝屣。
他不敢想,若是她在香君的眼裡,看到一絲一毫的厭惡,他會怎樣?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會發瘋的。
顧亭雪都想好了,若是香君真的覺得他噁心,他便把所有人都殺了,然後把她關在承香殿裡,這樣,就算她討厭他,也得與他日日相對。
可他又想,他定是捨不得那樣對她的。
所以,他可能只能選擇咬牙切齒地送她一程之後,然後便去死好了。
可香君的手卻在這時候,輕輕握住顧亭雪的手。
「捏這麼緊做什麼?小心傷著自己。」
香君的聲音像是一灣泉水流淌進顧亭雪的心房,他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勇氣。
顧亭雪緩緩鬆開了手心,慢慢地睜開了眼,看向香君。
香君看他那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顧亭雪的胸膛起伏得就像是剛跑了五里地似的。
看了一眼顧亭雪起伏的胸膛,香君好不容易才又收回目光,看向他的下身。
香君歪著頭,左看看,右看看。
她的眼裡沒有厭惡和噁心,像是在研究什麼。
最終,她很遺憾的樣子,重重地嘆一口氣道:「可惜了,切了都能長得這般長,若是沒切,不知道有多好用……果然,這有北蒙的血統就是不一樣啊……」
「娘娘!」
顧亭雪也顧不得緊張了,羞得整片脖子都紅了。
香君卻是噗嗤一聲笑出來,滿不在乎地說:「說笑而已,別生氣嘛。」
說著,香君又要伸出手要去摸顧亭雪的傷口。
顧亭雪下意識地抓住了香君的手。
「別碰,那裡髒得很。」
顧亭雪又開始發抖了。
香君甚至懷疑,顧亭雪馬上就要被她弄崩潰了。
「哪裡髒了,我看著挺乾淨的,兩個疤而已。」
「髒的……」顧亭雪頓了頓,低聲說:「閹人的那裡,都髒。」
香君神色定了定,抬頭看著顧亭雪說:「亭雪不髒,你不是只有過我一個女人麼,哪裡髒了?非要說髒,那也是皇上最髒。」
香君頓了頓又說。
「我被皇上碰過,也髒。」
香君想了想,又說:「不好,你被我碰過,興許你真的髒了。」
明明是那麼悲慘的一件事,卻被香君說得如此輕鬆,就連顧亭雪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娘娘這是胡攪蠻纏。」
可顧亭雪的嘴角剛揚起,剛輕笑出聲,眼裡卻流下什麼溫熱的東西。
顧亭雪眼角猩紅,兩行熱淚就那麼順著他的長睫輕輕地滑落,一顆又一顆,像是珍珠一般。
香君笑了笑,伸出手,捧住他的臉。
「你瞧,我想要的都能得到,說要看你哭,就又看到了呢。」
第188章 我要一把這世上最好的刀,為我斬盡一切阻礙
顧亭雪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人在太緊張忽然放鬆之後,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
他就像是喪失了對自己的控制權,又流淚,又顫抖。
這輩子他還是頭一次這麼狼狽。
就是七歲的時候,接受宮刑,顧亭雪都沒有掉過眼淚,沒有叫過一聲。
顧亭雪緩緩地屈膝,跪在了地上,他雙手撐在眼睛上,想要停住哭泣,卻根本止不住淚水。
一隻手指輕輕挑起了顧亭雪的下巴。
他抬起頭看向香君。
若不是有點捨不得,香君還真喜歡顧亭雪這副模樣。
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實在是好欺負
「哭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