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和十三公主還說了,前提是她們沒有心上人的情況下,不走心,只圖快活,那錢可是相當的有用。
「噫……你們看郡主像不像袁大?」珍珍掀開馬車車窗上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栗花兒眼尖,瞧見了。
然而珍珍很快就放下了窗簾,其她人都沒看見。
「你眼花了吧?怎麼可能是袁大!袁大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可能是郡主!」
「對,不可能,我聽說郡主娘娘和公主娘娘可嬌貴可嬌貴的了,身上穿的必然是最好的絲綢,頭上戴的必然是世間最好的珠寶,睡覺要鋪十二層厚厚的,新做的褥子……
坐的椅子也一定要墊著絲綢的墊子,你們再看看袁大,上山之後跟個猴兒似的,咱們都沒她利索,哪兒有這樣的郡主?」
「可是麼,她跟我們一起坐粗條凳,跟我們在一個鍋里吃飯,一個盤子裡夾菜,不可能是郡主!」
姊妹們都這麼說,栗花兒也懷疑自己是看錯了,她道:「肯定是我眼花,我來的時候還想著會不會碰上袁大呢!」
「她不是留了住址麼,咱們一會兒去找她和高十三!阿嬤給了我錢,喊我好好請她們兩個吃一頓呢!」
「好多人看熱鬧啊,我覺得我和十三就跟唱戲的猴兒一樣!」珍珍在馬車裡跟顧遇嘀咕。
顧遇笑著握了握她的小手,心說這不是她和十三公主故意顯擺可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麼,但嘴上卻說道:「那也是最漂亮的猴兒!」
珍珍小臉一揚,十分驕傲:「那是!」
馬車忽然停了,珍珍挑開帘子問侍衛:「前面怎麼回事兒,去問問。」
「是!」侍衛領命,打馬上前,就見有雲王府的下人在跟公主的人說著些什麼。
第769章 你才不是郡主呢!
雲王府門前排著長長的隊伍,並且根本沒有專門為珍珍和公主另外留一條通道。
這就不符合規矩了,任何人家宴請,都會留出一條專門給貴賓走的通道,完全沒有讓貴客在你家門口排隊等著的道理。
只有身份比你家低的客人,你才能讓人家的馬車排隊,一輛輛地往前。
雲王一個藩王,不可能不懂這些禮儀規矩,無非就是要給公主和郡主一個下馬威。
讓她們知曉知曉,在雲州府的地界兒,誰才是老大。
「公主殿下,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府里從來沒有接待過比王爺還尊貴的客人,也沒有專門為誰留過通道,故而下面的人一時疏忽了,還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咱們這些下人們計較!」雲王府的下人瞧著挺謙卑的,但是話里話外都透著傲慢。
而且還特意點明,雲王府沒有接待過比雲王更為尊貴的客人,幾個意思?
無非就是:除非皇帝來了,不然所有人都不值得他另眼相待!
況且,公主身份雖然尊貴,但云王是王,雖然不跟皇室有血緣關係,可公主按道理應該喊他一聲伯父。
因為雲王的父親跟皇帝的父親稱兄道弟過。
公主不搭理他,直接下令:「回府!」這是她跟珍珍商量好的,請柬上都敢下毒,宴席上搞不好會有什麼等著她們呢,如果雲王要當眾給她們難堪,那他們就走!
藩王怎麼了?
龍行淺灘怎麼了?
你說讓盤就盤啊?
要盤也是盤你這條地頭蛇!
公主和郡主的儀仗掉頭走了,這讓其他等候著的賓客們目瞪口呆,心說果然是京城來的嬌嬌女,太驕傲了,受不了一丁點兒的委屈。
也不想想這裡是哪兒,雲王要弄死幾個京城來的人還不手到擒來?
水土不服、土司作亂……任意一個藉口就能要了她們的命,而且雲王還不止這些手段呢!
馬通判在馬車裡搖頭,輕聲道:「指望不上啊!」
他的妻子也是一臉的愁容,她當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在說什麼,「心高氣傲不懂隱忍,恐怕早晚都要出事,你啊,平日裡離那個顧大人遠點。」
馬通判頷首,他抓住妻子的手:「連累你了……哎……」
婦人笑道:「我們是夫妻,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生同衾死同穴,我之所求。」
馬通判握了握妻子的手中,唇角勾勒出一抹苦笑來。
另外一輛馬車裡,焦守備放下車簾,冷哼道:「好大的架子,早晚要跪在王爺面前哭。」
「顧遇此子這點兒城府都沒有,不足為慮!」
他身邊也是個當官兒的,兩人為了說話,就在遇到的時候上了一輛馬車。
雲王得知十三公主和敏儀郡主都走了,顧遇也沒留下來,便笑了起來,他放下茶盞,對身邊戴著面巾的女人道:「他們不來了,你也可以歇著了。」
這個女人是雲王的王妃,雖然戴著面巾,但是眼角等沒有被遮擋的位置密布著黑色的恐怖紋路,仔細看去,那些紋路里時候有什麼東西在動來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