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領了錢就去幹活兒,不想幹活兒就趕緊滾,這五十文算是施捨給你們的,看你們能花用幾日!」
他這般態度一擺出來,來試探的青壯們頓時就不敢跑了,生怕跑了之後沒後續的好處。
於是紛紛去找工頭,先領兩個饅頭加一碗肉湯,呼哧哧地吃完全身都是舒爽的!
「哥,你說他們晌午真給咱們吃肉?」一名青年問一名中年。
中年人看了看麻壓壓的隊伍道:「工錢和早飯都兌現了,午飯兌現不兌現看看就知道了!」
男青年撇嘴道:「大哥,你說漢人是不是傻?工錢給這麼多,還管飯!」
「可為啥以前咱們是白幹活兒啊!」
中年人嘆氣道:「以前是土司找咱們幹活兒,說是朝廷的勞役,現在是朝廷直接找咱們幹活兒。
我估摸著,應該是那個侯爺貼補了一些!」
府城發生的幾件殺人案幾乎傳遍了,大家都知道土司等人為啥被殺,其中有一條就是胡亂加稅,導致百姓民不聊生,故而俠客們看不下去了,出手殺人。
說不定,這是真事兒!
「聽說中原比咱們這裡富庶多了,如今一看,好像還真是!人家做工都有工錢拿,有飯吃!」
「而且還是三頓,咱們自己在家都是吃兩頓稀糊糊!」
「對對對,一會兒幹活兒可得多使些力氣,不然明兒他們不僱傭咱們了咋整?」
這樣的議論發生在每一個人堆里。
顧遇將顧二郎和白皓都派了出去,白皓返回剛剛入永昌府的地界兒,從那裡開始修。
好在清潭寨在那個地方,白皓想找人就很容易。
顧二郎帶著桑魁卡索去雲州府,從雲州府那裡招募人手,從雲州府往永昌府的方向修。
打的旗號就是勇毅侯走不慣驛道,所以才勞民傷財地去搞驛道。
這下子,消息傳到京城,彈劾顧遇的摺子有如雪片一般飛到皇帝的案頭。
皇帝看著這些摺子氣笑了。
上朝的時候,他就問大臣們:「說顧遇勞民傷財,傷的可是國庫的財?」
戶部尚書站出來道:「回陛下的話,戶部並沒有向勇毅侯撥款!」
御史們臉色一紅,但還是有人站出來道:「可是陛下,便是勇毅侯自己出錢,他也徵用了當地百姓,耽誤百姓種地。」
「陛下,此風不可長!」
「還請陛下嚴懲勇毅侯!」
皇帝沒生氣,他笑問:「顧遇給修路的百姓開五十文一天的工錢,還管三頓飯,你們把這個叫作勞民?
若勞民傷財是這般情況,朕倒是希望多出幾個勇毅侯。
多出幾件這般勞民傷財的事兒!」
「顧遇一沒用朝廷的錢,二沒有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徵發勞役,反倒是百姓們在他手上干一個月活兒能掙一兩半的銀錢!
這種好事兒哪兒找去?
朕可是知道的,百姓們趁著農閒的時候出來找活兒干,一天的工錢能有三十文都算是頂頂高的了!
更別說還包一日三餐!
多少百姓一日能吃三餐?諸位大人可別說不知道!
你們過著好日子,百姓們過的可是緊緊巴巴沒有溫飽的日子!」
皇帝的話音落下,朝堂落針可聞。
這個話題沒人敢接,也沒人能接,你能跳出來說老百姓本來就一天吃三頓,或者說哎呀,這天下竟然還有每天吃兩頓飯的人麼?
看皇帝打不打死你!
皇帝頓了片刻就呵斥御史們道:「朕是給你們了聞風而奏的權利,但並不是讓你們聽風就是雨!
你們好歹還是要去調查核實一下,再來寫奏章!
這半天,正事兒沒說一件,竟扯些沒用的!」
御史們紛紛跪下,但也有老御史梗著脖子說顧遇這麼做是錯的。
耽誤百姓們耕種,這是大罪!
皇帝冷笑一聲兒道:「行吧,你既然如此認為,那就實地去看一看,永昌府的耕種是不是被顧遇給耽誤了!」
老御史:……
他一把老骨頭了竟然讓他去永昌府?
那個瘴氣橫生的地方,他不得折在裡面啊!
皇帝又道:「御史台派一半兒的人去,去實地看看,回來跟朕好好說說,說說永昌府的情況!」
「另外!」
「兵部尚書,你來說一說永昌府和雲州府驛道的重要性,給朝堂的大人們知曉知曉!」
兵部尚書站出來道:「永昌府和雲州府的驛道好壞,直接關係到朝廷對西南的掌控,西南多雨,且部族多如牛毛,驛道坑坑窪窪不好行軍,往往某地出事兒,朝廷的兵馬趕路艱難,等趕到的時候那些部族的人都跑乾淨了,而咱們的人被誰殺了的都不知道。
只能吃啞巴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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