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裡面?
御林軍的頭頭和五城兵馬司的頭頭對視一眼,郡主不是在外頭麼?
不過郡主的人來報信兒就是說她被困,想來是郡主自己想法子逃出來的。
「大人,大人……真不關小的的事兒,郡主進去已經有些時候了,怕是……」
二樓翠竹軒這時也傳來尖叫聲。
「啊……!!」
「公子!」
「有傷風化!」
因著下頭來了官兵,樓上的小廝聽動靜兒不對,就連忙打開房門,要通知自家主子。
結果進去一看……
白花花的一片又一片,場面簡直難看到極致。
他尖叫起來,就把別的包廂的人迎來了,大家往裡一瞅,有受不住的直接扶著牆乾嘔起來。
「哎喲,這兩家可是江南大族,平日裡最是將禮義廉恥掛在嘴邊,結果……結果竟然這般銀亂!」
「外皮光鮮,內里爛透了!」
「若不爛透,能用鹽來做文章?這一次因為短鹽,不知死了多少人呢!」
官兵們上樓,看到屋裡的景象臉色頓時黑得出水,若不是郡主逃了,是不是就……
御林軍的頭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裡慶幸郡主逃了,不然……
不然來晚一步,脖子上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他下令將裡面的人全抓起來,綁成一串的帶走。
王謝兩家的小廝全綁起來帶走。
「陛下有令,將這些人打入五城兵馬司的大牢!」
五城兵馬司在皇帝的手裡控制著,但京兆府……有被滲透的可能。
「是,卑職遵命!」五城兵馬司的頭頭官階要比御林軍的頭頭低一階。
官大一階壓死人。
五城兵馬司的人帶著一串光溜溜的男人走。
這幫人一出來,就有人敲鑼打鼓地嚷嚷:「哐哐哐……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戶部侍郎王平和工部侍郎謝廷玉的兒子和侍衛們。
看看他們都是啥人!
他們的爹捏著鹽不拿出來給朝廷,不拿出來給大家買,坐地漲價,逼陛下給他們家人大官兒當!
他們拿百姓的命做籌碼,恨不得大家都死乾淨了才好呢!」
「來啊,都來看看戶部侍郎王平和工部侍郎謝廷玉這兩雜種的崽兒啊,都他娘的不是東西!
平日裡人模狗樣的,關起門來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無惡不作!」
「噗……」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一個老頭兒,一桶糞水精準潑到王謝二人的頭上。
押送的官兵慶幸自己個兒站得遠,不然得被殃及。
「臭不要臉的東西,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我乖孫!」
「他才三歲啊!」
「得了缺鹽的病沒熬過去……」
老頭兒一出手,頓時激起了民憤,大傢伙兒都去找夜香郎買糞,一桶接著一桶往王謝等人身上潑。
不大會兒工夫,一行人就惡臭無比。
這幫人一下子就從藥勁兒里緩過神兒來,頓時掙紮起來。
一邊兒掙扎一邊兒還嚷嚷著我爹是王平,老子要弄死你們這幫刁民的話。
喔豁……
惹了眾怒。
大家一窩蜂衝上去揍人,五城兵馬司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給攔住了。
然而這幫人都被揍得奄奄一息。
消息火速傳到了王平和謝廷玉的耳朵里,兩個人顧不得換官服,帶著人就跑來攔著五城兵馬司的人。
官威一擺:「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這般對本官之子!」
百姓們一聽這倆烏龜王八蛋就是郡主口中的壞人,手裡的糞桶立刻有了新去向,全部潑到兩人身上。
「啊啊啊啊!」
「刁民,抓住這幫刁民!」
「襲擊朝廷命官,按律當斬!」
百姓們一鬨而散。
兩人帶來的人也不知道該抓誰,立刻就將矛頭指向五城兵馬司的頭頭。
讓五城兵馬司去抓人。
「你們都沒看清楚是誰,可別指望我們!」
「提醒你們一句,趕緊將你們大人帶回去洗洗,太臭了……」
不止臭,他們還受不了吐了,反正就是……用狼狽都無法來形容兩人的 慘樣。
這種時候,他們哪裡還能顧著自己的兒子,簡直是落荒而逃。
「珍珍……」蕭芳兒捂著鼻子,她也有點噁心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