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煮一鍋麵我也能吃完!」珍珍說完就吹了吹麵條,張嘴開『啊』。
顧遇無奈,只能乖乖張嘴。
「我自己來!」顧遇吃完這一口就道,「我的傷好多了!」
「我可以……」
「你不可以!」珍珍故意板著臉氣鼓鼓地道,「我生氣啦!」
「你竟然不愛惜你的傷,就是不尊重我的付出!」
「我那麼辛苦才把你救回來,可是你卻一點都不珍惜!」
「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好了!」
「我說到做到!」
「哼!」
珍珍努力做出一副『超級兇狠』的模樣,顧遇忍俊不禁,含笑認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珍珍能不能不要生氣,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一定好好養傷。」
「算你識相!不過我要觀察觀察你的改正情況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生氣,給不給你機會!」珍珍又塞了他一嘴面,一本正經地道。
見他笑眼彎彎,珍珍板著臉訓斥:「嚴肅點!生氣呢!」
顧遇忙收了笑意,配合她嚴肅起來。
吃了一半兒,顧遇就不吃了。
珍珍照例撿狗剩兒。
吃得噴噴香。
小白早就吃光了它盆里的肉,然後就盯著珍珍,結果啥都沒等到。
不是,面呢?
昨天鏟屎的剩一半兒不都全給它了麼?
今兒咋就變了?
小白不可置信地看著珍珍,仿若在看一個始亂終棄的渣女!
嗷……
虎生艱難!
本來就受傷了,伙食還被剋扣!
珍珍可不知道小白戲那麼多!
她把鍋碗和狗盆兒……呸!虎盆兒洗乾淨,就去處理剩下的皮子。
等肚子餓了,她就直接去問顧遇該怎麼做飯,顧遇動嘴她動手。
有顧遇動嘴指揮,晚上這頓飯做出來倒是能入口。
珍珍十分高興,感覺自己就是廚神,等回京了她要大展身手,給親人們嘗嘗!
與此同時。
山脈外圍。
一名年紀挺大的獵戶冒著雪進山查看陷阱,結果發現他的陷阱里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給老獵戶嚇壞了。
他連忙把人扛出陷阱,把捕獸夾從他的腳上取下來。
探一探鼻息,還有氣兒,老獵戶就扛著他匆匆下山回家。
老獵戶的家安在最外圍的山腰,周遭沒有人煙,就他家單門獨院兒。
進院兒就是一陣兒咳嗽聲兒。
屋裡出來一名老婦,老婦扶著門框,看著自家男人竟扛了一個人回來,慌忙走兩步去迎:「咋的了這是?」
老獵戶道:「他掉咱們的陷阱里了,腳被獸夾給傷了。」
「喲,這可咋整啊……」老婦有些無措地讓開身子,老獵戶將人扛進屋放到熱炕上:「你幫我把藥膏布巾子找出來,我去舀點兒熱水給他擦擦。」
「喔喔!」嚇著了的老婦連忙去找藥,男人是獵戶,家裡常備的就是傷藥。
「這後生真俊,瞧他這身兒打扮,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咋大冷天兒的跑山里來了呢?」看自己俺老頭兒給柳翟擦洗完頭臉,老婦就被柳翟驚人的容貌給驚住了。
心裡更是害怕。
怕柳翟醒了會怪罪他們。
老獵戶給柳翟處理腳上的傷,他悶悶地道:「他是啥人等他醒了問問就知道了,是我放的獸夾傷了他,等他醒了咱們就賠罪,他要是不原諒……不原諒就算了。
我們兩個老東西早晚也就個死字兒,怕啥?」
老婦聽他這麼一說,就長長地嘆了口氣。
是啊,兒女都死了個乾淨,這世上只剩下他們這對兒老不死的……有啥怕的,不怕!
如果是顧遇在這兒一定會奇怪,他明明一劍將柳翟捅了個對穿,可眼下柳翟渾身上下竟然只有腳上被獸夾夾出來的傷。
這事兒說來話並不長。
顧遇重複不斷地給珍珍畫辟邪符,導致狐狸精沒法子附到珍珍身上,他當時可以選擇的只有顧遇和柳翟。
但顧遇渾身都是傷,且神魂很強,而柳翟身上只有胸口的傷,雖然柳翟被顧遇捅了個對穿,可並沒有傷到心臟和主要的血管。
再加上柳翟這具身體他待久了更熟悉,神魂也更弱,狐狸精幾乎沒有考慮,便迅速回到柳翟的識海中,並且耗費一半的魂力將他身上的傷給修復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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