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
珍珍點頭:「知道啦!」
「弟弟歸爹養!」
袁富貴滿意地笑了,他算計著把兒子養到十五歲,然後就讓他自己個兒掙錢養自己個兒!
他的銀錢那是要揮霍享受的!
可不是養兒孫的。
(接連打噴嚏的林懷:咋後背涼颼颼,前路茫然然呢?)
「走,爹帶你去吃好吃的去,爹前幾日發現了一家小店兒,那老太婆做的肥腸豆花簡直是一絕!」
珍珍聞言眼睛一亮,小手一揮:「走!」
等兩人鑽進一個小巷子,吃到了攤子上的肥腸豆花之後,珍珍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對啊,她不應該這麼高興。
「爹,您傷心嗎?」
「我覺得迎春說的是真的!」回家的路上,珍珍小聲跟袁富貴咬耳朵。
「不傷心!」袁富貴道,他給珍珍比劃:「我的心就這麼點兒大,裝了你們娘兒三個,哪兒還有位置裝別人!」
「再說了,我從未見過啊親娘,且她早就死了,我上哪兒傷心去?」
說到這裡,他忽然壓低聲音湊到珍珍耳邊道:「胡氏這樣,爹很滿意,那藥你還有沒有?有的話給爹來點兒!」
這種好東西,自然要備著點兒啊,萬一哪天用得上呢?
珍珍笑得很賊:「還有一點點,回頭就給您!」
袁富貴也報以一個十分奸詐的笑,父女兩個這模樣真是沒眼看。
京兆府。
京兆府尹將蕭玉亭從後門送了出去,就去另外一個辦公的房間去見柳翟。
「柳大人,您看現在該如何處置這案子?」
「胡氏犯了瘋狗症傷了首輔大人,首輔大人命懸一線,這個案子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柳翟冷著臉道。
他費盡心機布置,居然功虧一簣!
胡氏怎麼會忽然得了瘋狗症?
他得親自去瞧瞧才是。
只是如此一來,若京兆府只憑藉一個奴婢,一個窯姐兒的口供就對瘋了的胡氏發難,怕是要被簫首輔的門生黨羽們給噴死。
如今只能期待簫首輔就這麼一命嗚呼,這樣他們的人才能頂上去當這個首輔。
但有珍珍在,簫首輔還死得掉麼?
「此案你再查一查,查不到什麼就結案吧。」說完,柳翟就起身要走。
京兆府尹忙跟上去問:「那牢里的兩女?」
柳翟腳步未停,只甩出兩個字兒:「棄子。」
京兆府尹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搖了搖頭。
柳翟找到太子,將此事稟報了一下,太子雖然遺憾,但也勸慰柳翟道:「這並不是你的錯,誰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但也不是沒有好處,簫首輔命懸一線,內閣就要亂起來。」
柳翟跟著道:「殿下的意思是咱們正好可以乘亂渾水摸魚!」
太子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勾唇:「能坐上首輔位置的人,誰會沒有樹敵呢?除非在這個位置上做到致仕,並得了皇帝的恩賞致仕,且家族根基深厚,不可撼動,否則……很難有個好下場!」
「這一次,應該會有人想趁他病,要他命。」
「而我們只需要等著,並在適當的時候出手收服蕭家,接手蕭家的勢力就行了!」
柳翟:「殿下英明!」
太子又道:「只是有點一點,阿翟你要想辦法保護珍珍,不要讓人將她利用了……」
柳翟眼底的眸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恭敬地應下了太子的吩咐:「是!」
第433章 皇帝護犢子
蕭家。
蕭玉棟和蕭玉亭坐在上首,蕭家的一乾兒孫站在下首。
蕭玉亭說了他去京兆府打聽出來的事兒,一臉嫌棄地看著蕭天行等人,鄙夷道:「你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的是你們的親爹娘!」
「若珍珍和富貴真的想報仇,盡可趁著這次機會將事情鬧大,而不是直接說證人之一的供詞不可信!」
「你們的心胸,差富貴和珍珍甚多!」
「你們,辜負了你們父親的苦心!」
「三叔,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蕭天行懊惱地問,「富貴和珍珍走的時候說的話你們也聽見了,那是要跟我們絕交啊,怕是我們想道歉也不行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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