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
「我嫁!」炊菸頭一個服軟。
不服軟咋整啊?
她不敢試!
碧柳也只有哭著點頭:「我……我也嫁!」
「可是老爺,老夫人她會不時派人來問我們的……我們不敢隱瞞,畢竟老子娘還有兄弟姊妹的命都在老夫人手中捏著呢!」
「她是個屁的老夫人!」
「誥命都被她耍脫了!」
「你們老老實實在府里跟我兄弟過日子,先不辦婚禮,至於那頭怎麼問,你們怎麼說,還用我教麼?」
「順著那頭的意願說!」
「還有,她要你們幹什麼你們都得事無巨細地告訴老子,不然……只要一次整不死老子,老子有的是法子讓你們生不如死,讓你們的家人也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國公府的老太太要臉面,幹壞事兒得遮掩幾分,老子天生就是壞坯,不需要遮掩!」
炊煙和碧柳知道掙扎無望,只好跪下來給袁富貴磕頭。
三炮跟賴子也歡喜地跪下來給袁富貴磕頭,說實話,這兩個姑娘對於他們來說真是貌若天仙。
讓他們自己個兒去尋摸,可尋摸不到這麼好看的。
開玩笑,這兩人可是國公府的老太太精心挑選,打算往陳安邦屋裡送的。
誰知陳安邦是個假的,她本捨不得將這兩人給袁富貴,可誰讓她想謀蕭氏的嫁妝呢!
還有,誰讓她如今不想讓陳安邦繼承國公府了呢,只要要往他身邊塞兩個人,往後搞事情也很方便。
能拿捏就拿捏,不能拿捏一包藥藥死便乾淨了!
孫子,她可不缺。
袁富貴做了壞人,兩人一同意他就換了一張笑眯眯的臉:「對嘛,這樣才對嘛!」
「給人當正頭娘子,怎麼也比當小妾強是不是。」
「你們新婚不能辦婚禮也是委屈你們了,回頭我讓人送些賀禮給你們!三炮賴子,從今天起你們就有媳婦了!
女人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打罵的知道不?」
三炮和賴子喜滋滋地應下:「肯定的,這不用您提醒!」
「老爺賞我這麼漂亮的媳婦,我肯定捧在掌心裡護著!」
炊煙和碧柳才不相信這兩人的鬼話呢!
這屋裡的男人一個趕一個壞特別是袁富貴,那是壞到腳底冒黑水兒的地步。
三炮跟賴子喜提新娘,袁富貴哼著小曲兒溜達出去了,他得去找他大舅。
他要讓老婆子賠了夫人又折兵!
其實第一次見他的這位親祖母的時候,袁富貴感覺得出來她還是挺心疼他們父女的,那慈愛的眼神兒做不得假。
可這才過去幾日?
見第二面的時候親祖母眼神兒里的厭惡都快溢出眼眶子了。
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可見她心中看重的只有自己,什麼孫子重孫女兒……這些對她而言跟小貓小狗沒什麼區別。
心情好的時候喜歡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厭惡你。
一旦有了利益上的糾葛,她就能算計你,給你捅刀子。
這樣的人家兒……
袁富貴還真是不稀罕。
但他也不會便宜給別人。
陳安邦不止一次買兇殺他,這些帳,除了要找陳安邦算,他還得找成國公府算。
袁富貴來去蕭府本來只想找他大舅,結果還沒出大門兒,他大舅他二舅他三舅就都來了。
大舅:「富貴兒,我聽說國公府的老婆子喊你去過,她想幹啥?沒為難你吧?」
二舅:「你別怕,別說成國公府最近闖禍了,便是之前他們家聖眷最濃的時候,我們蕭家也沒怕過他們!」
三舅:「對,陳良才一介武夫,在朝堂上可不是比拳腳功夫!」
三個舅舅這般緊張他,袁富貴的一顆被國公府凍涼了的心頓時就暖和了起來。
他笑著躬身邀請三個老頭兒:「大舅二舅三舅,咱們進書房說話!」
到了書房,袁富貴親自拿出一罐子茶給三人泡:「這是珍珍自己制的茶,是她跟遇哥兒進山采的野茶,又配了些我不知道的藥物做的,珍珍說常喝可以強身健體!」
「舅舅們先嘗嘗味兒,若是不嫌棄,走的時候我給你們都帶了點兒!」
「也是珍珍做得不多,不然我早就給你們送府上去了!」
袁富貴泡茶沒啥講究,茶葉弄茶碗裡,再用沸水沖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