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不下咋整?
能發賣的就發賣,生育了孩子且孩子長大了的全分家打發出去單過。
一時間小院兒里哭聲震天響,不管是妾室還是庶子庶女們一個個的跟天塌下來了似的。
當然對他們來說也的確是跟天塌下來沒什麼兩樣。
然而順王世子卻不能說什麼,畢竟他不能用妻子的錢來養著他的小妾。
他啥也不管了,整日喝酒,自暴自棄。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順王府的財產多,可是也架不住順王府曾經的政敵和仇家也多啊。
這個世界缺雪中送炭的,可是卻不缺落井下石的。
那些曾經跟順王府結仇的人,在王府得勢的時候不敢吭聲,這會兒順王被貶為庶人,並且纏綿病榻,他們這個時候不出手什麼時候才出手?
一時間,京兆府多了好多擊鼓鳴冤的人,這些人都是來告狀的,他們手裡還都捏著證據。
全是順王府這幫兒孫幹壞事兒的把柄。
還有一些以前攀附著順王府,給順王府當爪牙的官員們,這會兒也一個個地拿出證據跳出來,把順王府做過的一樁樁一件件上不得台面的事兒全抖落了出來。
於是。
剛分完家的順王府的兒孫們有一個算一個,全被抓去了京兆府。
袁富貴認為好時機總算是來了。
哼!
欺負他閨女,也沒問問他這個當爹的同不同意!
袁富貴直接讓自己手下的一幫子地痞去找沒了主意慌亂得跟無頭蒼蠅似的順王府女眷,各種欺負,然後他和永寧侯府世子出面見義勇為,救人於水火。
再然後無意間透露出永寧侯世子的身份,讓對方覺得只要給錢,就能幫忙把被關的兒子丈夫給弄出來。
永寧侯世子乘機獅子大開口,對方籌不夠錢就只能賤賣產業。
然後袁富貴就壓價吃下。
永寧侯世子收錢不辦事兒,拖些時日之後就將所有的錢如數奉還,說這件事陛下震怒,他找遍了人都沒人敢幫忙。
說幫不上忙實在是慚愧。
同時,袁富貴將順王府這幫婦孺手中的產業已經脫手,他們手中有巨款的消息放了出去。
然後,這幫人的家裡就遭賊了。
毒啊!
袁富貴,又陰狠又毒!
「這個溫泉莊子哥哥我要了,這處田莊歸你,這兩間商鋪我要,給珍珍開一間藥鋪,這個宅子歸我,其他的都歸你!」
把人坑了個徹底,袁富貴就跟永寧侯世子躲起來分贓。
「哥,都歸你!」永寧侯世子有錢得很,況且這回他們也沒謀多少產業,主要是盯著順王府的狼太多了,誰都想咬下來一塊兒大肥肉,但誰都沒有獨吞的本事。
袁富貴搖頭:「親兄弟明算帳,要情誼天長地久,那錢財交往就不能糊塗!」
「我們兄弟平常喝酒吃肉怎麼著都行,但這事兒你得聽我的!」
永寧侯世子沒招,只能按袁富貴說的來,本錢他們早先就一人一半兒地掏了,這會兒只剩下分贓。
「你媳婦啥時候從廟裡回來?」袁富貴問道,皇帝的身體逐漸好了,珍珍已經不用隨時住在宮裡,只要每隔個幾天去一次皇宮就行了。
永寧侯世子道:「再等些日子,等那老虔婆跟老頭子病好了再回來,不然那老虔婆能借著病折騰我媳婦去侍疾。」
袁富貴虛了眼:「還是得想法子讓她不能蹦躂,不然以後你們若是有了孩子,她使壞的話那簡直防不勝防!」
永寧侯世子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袁富貴:「還有那個錢七,他現在蹦躂地歡實麼?」
永寧侯世子:「在四處活動要選官了,我看他好像振作起來了一樣。」
袁富貴陰狠地道:「你想想法子,讓他外放到犄角旮旯!」
「反正你手中錢多,就用錢砸,把他砸到那等荒僻,且民風彪悍的地方去當縣令!」
「把他送走,你們府上的老虔婆得去半條命!」
「不過,除開他,那老虔婆還生養著有別的兒子,不若趁著現在你那便宜爹跟老虔婆都病怏怏的,府里亂糟糟沒規沒矩的時候,引誘你那兩個弟弟去賭去嫖!」
永寧侯世子眼睛一亮,他握住袁富貴的手十分感激地道:「大哥,您真是我的親大哥,我以前咋就沒想到呢!
以前全是他們坑我,我想法子對抗。
就沒想過主動出手!」
哼!
老虔婆想要他斷子絕孫,還想要他的命,霸占他娘的嫁妝,他現在弄她的兒孫也是天經地義。
袁富貴端起酒盅喝了一口道:「你不嫌棄我心黑爛肺腸就行了,不過老子提醒你,你要是敢嫖敢賭,老子即刻就不認你這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