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求於珍珍,伯父又答應了他,想來從他那裡打聽一些關於陳安邦的消息應該不難。」
「紈絝之間的交情,到底能不能到生死之交的那個地步,還真難說。」
「若是我猜測得沒錯的話,永寧侯世子無子,就算是他能活著繼承爵位,這爵位最終還是會落到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們手裡。」
「以他和家裡的關係,必定是不願意的。」
「所以子嗣爵位和好友陳安邦相比,他會選擇誰呢?」
「咱們可以先看看。」
袁富貴覺得顧遇說得十分有道理,就決定先吊一吊永寧侯世子,又跟珍珍說:「你最近多治幾個不孕不育,治好了讓他們滿街給你宣傳去!」
珍珍點頭:「我知道啦爹!」
治不孕不育嘛……她拿手!
解毒她也拿手。
「那個永寧侯世子兩口子的病,有五分你得給他說成十五分!」
「掙錢是一回事兒,主要得讓他認為他這個病不好治!」
珍珍狠狠點頭。
顧爹道:「治肯定是不好治的,不然以永寧侯世子的身份,他請御醫給他看診也沒問題,御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自然是難於上青天。」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大家都散了之後,顧遇又拉著袁富貴單獨說了幾句話,袁富貴越聽眼睛越亮。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著耿三順走了。
以至於來找他的永寧侯世子撲了一個空。
不過珍珍還沒出門,她乾脆給永寧侯世子把了個脈。
永寧侯世子見她的眉頭跟那些個太醫一樣越皺越深,頓時就不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問:「小神醫,我這毛病能治麼?」
珍珍嘆了一口氣道:「難!」
永寧侯世子頓時就想哭,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頭巴腦的。
「不過……還有救!」
永寧侯世子:……
嚶嚶嚶,小神醫說話怎麼帶大喘氣兒的?
「世子這不是病,是中毒,此毒既能絕子,又能讓您的身體慢慢垮掉,大概四五十歲的時候就能死掉吧。」
「這毒太狡猾了,等閒大夫從脈象上是看不出來的。」
「我也是因為好奇,很是研究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毒,所以才能看出來你是中毒。」
「從今日起你先每隔三天來找我扎一次針,不用去醫館,就來我家好了。」
「嗯……下午來吧,上午我多半在醫館。」
「然後就是藥材,我給您開個單子,您照著單子上寫的藥材去搜羅,有三味藥很難找,我就不寫了,改天我跟我爹進山碰碰運氣……」
永寧侯世子聞言大喜過望,當場就掏了一萬兩銀子的銀票給珍珍。
他多的是錢。
對他來說,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叫問題。
哼!
錢不花捏在手裡幹啥?
他生不出來,錢財早晚被那一窩子黑心爛腸肺的給算計了去。
珍珍笑眯眯地將銀票收下,她就喜歡這種豪氣爽快的人!
「世子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永寧侯世子得了珍珍的保證,一顆提起來的心就放肚子裡了:「還請小神醫幫我保密,將來即便是把我的毒給解了,也請您能保密。」
珍珍頷首:「放心,我的嘴巴天下第一嚴!」
嗯,最多跟小哥哥和爹娘他們說說八卦。
「回頭還請您為我娘子看一看。」永寧侯世子又道,「但我不能帶她來您家,不如約定一個時間,咱們去廟裡偶遇。」
他偶爾來一趟還能藉口說是找袁富貴玩兒,但是帶著娘子來袁家就很扎人眼。
珍珍想了想就道:「行吧,我爹爹過幾天回來,等他回來了之後,世子跟我爹爹商量吧!」
「我要去醫館了,就不陪世子嘮嗑兒了!」
珍珍說完就走,顧遇已經在騾車旁等著她了。
她過去之後,顧遇伸手將她攙扶上騾車,珍珍轉頭衝著永寧侯世子使勁揮手。
這可是財神爺啊!
她得拿出最為親切的態度。
進了車廂,珍珍就將尚未揣熱和的銀票掏出來交給顧遇:「小哥哥拿去花!」
動作表情豪邁極了!
狐狸精姐姐說了,大總裁就不能摳搜,要大方!
要揮金如土!
顧遇把銀票疊了疊放進荷包里,他掛在腰間的荷包巨丑,青色的緞面兒上繡著綠色的八爪魚。
珍珍送給他的時候是這麼說的:「我打聽過了,說女孩子送給男孩子的荷包最好繡竹子,小哥哥,你看我繡的竹子是不是很好看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