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攢在心底的恐懼和憤怒在這一刻傾瀉了出來。
揍著揍著他就開始嗷嗷哭。
珍珍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小朋友,然後從荷包里摸出兩塊兒杏仁兒糖來,一塊兒給孫裕,一塊兒塞自己嘴裡。
孫裕嘴裡忽然多了一塊兒糖,甜絲絲的味道在他的嘴裡彌散開來,他瞬間就不哭了,然後打起了哭嗝兒。
「謝……謝……謝謝你珍珍。」孫裕嘴裡含著糖,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珍珍的腮幫子也是鼓鼓囊囊的,她笑著說:「我們是朋友呀!」
兩個小的靠著牆根兒蹲著吃糖,孫裕也笑了,他還扭過頭來看珍珍。
又哭又笑的挺難看。
珍珍撇開了眼睛,心說回家要好好看看小哥哥,不然眼睛受的傷就癒合不了。
「珍珍,他那個賤人娘說他攀上了貴人,以後會收拾我和我娘,會讓我們生不如死。」
吃完了糖,孫裕又泛起愁來。
珍珍歪頭想了想,一個惡毒的主意就冒了出來。
「我們把他扒光,在他身上寫幾個字,然後扔到縣學門口去!」
「讓他臉面無光,再不敢去縣學念書!」
「他沒了臉面,你覺得所謂的貴人還會要他嗎?」
「還有,你細想想,他是長得好看,還是特別有文采?貴人憑什麼會看重他?」
「他連小哥哥的一根兒腳趾頭都比不上,所以他遇到的貴人眼瞎嗎?」
「還是說他傍上了富婆?可咱們縣還有比你娘還富裕的富婆麼?」
孫裕問珍珍:「什麼叫榜上富婆啊?」他都沒聽過。
珍珍跟孫裕解釋:「就是小白臉兒湊到有錢的中年女人身邊,賣笑掙錢!」
孫裕明白了:「賣腚的!」
「你真聰明!」珍珍誇獎道,當初狐狸精姐姐給她講現代的一些不想努力的男孩子傍富婆的故事,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是狐狸精姐姐掰開了揉碎了給她講她才明白的。
「咳咳咳……」忽然,他們的腦袋上傳來咳嗽的聲音。
孫裕驚恐抬頭,然後眼前一花,就見昨日來過他們家的一個公子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小小年紀知道什麼?這種話不許拿到外頭去說知不知道?」公孫羿板著臉,孫裕嚇得發抖。
珍珍瞪了他一眼:「公孫大哥不要嚇唬我的朋友!」
「公孫大哥怎麼在這兒?」
公孫羿唇角一勾就笑了起來,先前臉上的冰冷一掃而空:「我路過!」
珍珍看了眼牆頭,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蒙我!
公孫羿舉著手虛握成拳,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兒:「那什麼,你們不是要往他身上畫畫嗎?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找筆墨去!」
珍珍聞言立刻笑著道謝:「謝謝公孫大哥!」
這一聲謝謝砸在公孫羿的心口上,哎呦,砸得他的心喲,顫了三顫!
少年顛兒顛兒地跑了。
嗯,跟小姑娘搞好關係,然後才好提那事兒。
公孫羿走後,珍珍就動手脫孫勝的衣裳,孫裕在一旁幫忙,輪到脫褲子的時候孫裕遲疑了,攔住珍珍:「要不咱們不脫他褲子了!」
珍珍不解:「為什麼啊?」
孫裕不好意思地道:「你是女孩子!」
珍珍小手一揮:「可是我已經看過很多了啊,在醫者眼中可是不分男女的!」義診的時候遇到有男性特有的病症,曲神醫會將人扎睡著,然後扒拉開褲子給珍珍講解患處。
所以她沒有吹牛,她見過好多好多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鳥雀。
孫裕定定地看著珍珍,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了好多這種話讓人不敢直視。
「曲先生還是說將來去京城的話想法子帶我去淨身房看閹割人,說他們的刀法很好,哦我們作為醫者也該學一手,將來萬遇到誰的鳥雀死掉了,咱們醫者也要給人切除……」
孫裕聞言下意識就加緊雙腿並用雙手捂著他小雀兒的地方,感覺好像是害怕珍珍盯一眼小雀兒就飛了。
說話間,珍珍已經麻溜地將孫勝的褲子給扒了。
然後就見公孫羿姿勢怪異地走了過來,他好巧不巧地聽到了珍珍剛才說的話。
就……淡淡有點隱隱作痛。
珍珍跑去把筆墨接過來,蹲在地上在孫勝的胸口畫了一個王八,然後學著狐狸精姐姐給她看過的《蠟筆小新》,給孫勝畫了個大象。
等墨跡幹了之後,她把孫勝翻過來,露出白生生的背脊和腚淡,將筆遞給孫裕:「該你了!」
孫裕毫不客氣地接過筆,在孫勝背後寫上:「臭不要臉!烏龜王八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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